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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酒不欢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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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拉车的两匹马仍在不紧不慢地走着,林风闪身猱进,避开飞来的细索,从旁侧一剑刺进马车蓬中,接着手腕一抖,车蓬被搅出一个大窟窿,一个身影从车篷前帘处飞射而出,袖中细索在空中抖出十几个绳头的影子,直奔林风而来。林风手中剑寒光闪闪,在身前化出一片剑影,与细索偶尔相撞,一触即分,发出啪啪的响声。
  林风看清了,这是一个中年人,面上几缕胡须,颇有几分俊朗之气,与想象之中大不相同。
  中年人手一抖,细索从旁边绕到林风身后,绳头猛然回转点向林风脊背,林风没有回头,手臂一翻,剑尖向后撩去。那道细索犹如灵蛇一样身形疾摆:林风身前的细索径直扫了过来,而身后的绳头绕过剑身继续点向林风的背部。
  林风身体一转,倚向旁侧绕过自己身体的细索,同时剑身贴住身前的细索由远致近一捋,卸去了扫来的力量。
  那绳头没有点中林风继续向前冲去,与前面的索身搭住并迅速缠了几道,并沿着索身向林风的身体方向收紧,欲把林风缠在当中,林风知道厉害,若是被细索缠住就麻烦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也会被勒碎。只见林风剑在身前立住并在绳头结边两道细索分支上来回高速抹动,阻止了绳套的收紧。林风趁机一俯身,脱离了绳套,身形沿着细索下方疾进,剑身贴住头上的细索,眨眼到了中年人近前,一剑扫向中年人双腿。
  中年人向前纵身跃起,细索倏然收回,随即回身扬臂,细索又从袖中飞出,直取林风。
  两人斗的异常惊险,马车却慢慢走远。林风知道车篷里有女人,但与中年人这等高手过招来不得半点分心,且无法预料胜负,如果喊林巧蝶出来解救车中的女子可能让林巧蝶也陷入险境。就这样马车越走越远,林风和中年人仍打得不可开交,难分上下。
  中年人打着打着虚晃一下向后跃去,喝道:“住手”。
  林风也不想这样耗下去,自己内伤初愈,他知道这样恐怕救不了车中的女子,而且他不能追马车,因为附近的林巧蝶还需要他保护,于是仗剑而立,看向远去的马车。
  中年人看着林风说道:“少侠好功夫,我们这样打下去恐怕要两败俱伤,我与你无冤无仇,何苦以性命想博。”
  林风哼了一声,“你知道为什么,放了车中的女子。”
  “少侠也对这女人感兴趣?那好吧,这女人就送给少侠享用”,中年人虽有些不舍得,但却不想为了个女人与人性命相搏,而且毕竟他已经淫玩了花雪如一天,觉得没什么遗憾了。
  林风怕中年人对不远处的林巧蝶不利,便让手示意道:“那我们一起过去”。
  “好”。
  两人飞身追上了马车,林风率先钻进车篷中。花雪如五花大绑地被吊在车篷顶部,下身赤裸,裤子被退到了膝盖以下,胸前衣衫也被解开,丰满白皙的乳房垂下,随着马车的颠簸颤悠悠地晃动。
  林风一眼认出了花雪如,他从宇文天通手中救出花雪如之时,花雪如绝美清丽的面容便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她身体上的幽香似乎还飘荡在林风的鼻孔里。
  此时花雪如虽然双眼紧闭,面容惨淡,气若游丝,林风还是轻易地认出了她。
  林风挑断了花雪如身上的绳索,将她抱在怀里跳下马车。
  “我几年不涉身江湖,武林中真是人才辈出,少侠如此年轻便有这等修为,属实难得。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东方若那个老东西排出英雄榜中位列第九的林风吧,以你现在的武功,应该与还虚老人不相上下”,中年人说着跳上马车,钻进车篷中。
  林风抱住花雪如,为她整理好衣物,用手抵住她的后背运气,默默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没有答话。待马车渐渐走远,林风沉声说道:“你就是魔教的神索天尊吧。”
  马车中远远地飘来声音:“看来老夫的名头还是如此响亮。”
  林巧蝶跑了过来,“林大哥,你没事吧?这女人是谁?……是,是你的娘子吗?”,林巧蝶见林风看花雪如的眼神有些异样,便开口问道。
  林风摇了摇头,“不是”
  “啊,那……哼,那你抱得那么紧干什么?你不怕你娘子看见”,林巧蝶瞪着林风说道。
  “别瞎想,你没看见她很虚弱吗。再说,我又没答应她只娶一个老婆,否则我说死也不认这个娘子,她即便是看到我与其他女子相好也管不着”,林风说得理直气壮。
  林巧蝶眨了眨眼睛,问道:“她有危险吗?”
  “没有,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们到前面找点东西吃”,林风看着花雪如,声音很轻,好像生怕吵醒了花雪如。
  “那我来抱她,你拿着绳子”,林巧蝶看着林风的眼神,心中有气,上前欲从林风怀中抱过花雪如。
  “哎,你干嘛……你小心点”,林风拗不过林巧蝶,只好由着她。
  林巧蝶斜眼白了林风一眼,“哼,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我们现在去哪?”。
  “再往前走走,找一个有水的僻静之处休息一下。”
  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林巧蝶累得脑门上渗出汗珠,步伐有些不稳,呼吸也稍显急促,花雪如在她的怀中动了起来,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阿雷,阿雷……”
  “我来吧,你看来有点累了”,林风伸手示意道。
  林巧蝶喘着气说:“不累不累,我还能坚持,还是背着省力气”,话音刚落脚下一绊,林风忙从身后揽住林巧蝶的腰肢。没想到林巧蝶一声惊叫,慌忙扔下花雪如,俯身欲双手撑地,花雪如摔在地上。
  “哎,你怎么搞的”,林风放开林巧蝶,刚要上前,林巧蝶忙扑到花雪如身上,“没事,刚才不小心”,说着还要抱起花雪如。
  “不行,还是我来吧”,林风拉住林巧蝶。
  “没事,我来”。
  两人争了起来,林巧蝶说死也不让林风抱花雪如。争着争着,林风忽然将林巧蝶胳膊扭到背后,迅速将她捆起。
  “哎,你干什么,你……”,林巧蝶挣扎着嚷了起来,无奈力气悬殊,很快便被结结实实地捆住。
  “继续拘禁惩罚你啊”,林风说着抱起花雪如。
  “你……你……”,林巧蝶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跺脚回头就跑,刚跑了两步便觉身后一紧,原来绳头还攥在林风的手里。
  林风抱着花雪如,拽着林巧蝶,慢慢地走去。林巧蝶气呼呼地瞪着林风,被拽得侧身向前走。走了没多远,林巧蝶一屁股坐在地上,嚷道:“我走不动了。”
  林风回头看了看林巧蝶,走到她身边腾出一只手,将她放在自己的背后,用余绳飞快地将她捆在自己的身上,林巧蝶大叫:“放开我,放开我”。
  林风想了一下,又扯下身上的一块布堵在林巧蝶口中,防止她咬自己。
  林巧蝶口中呜呜叫着,双腿乱踢,用头向林风的后脑乱撞,可是林风似乎浑然不觉,林巧蝶撞得额头发痛,眼泪直流,只好停止了挣扎。
  林巧蝶早就看出林风和他娘子的关系好像有问题,因为每次提到娘子的时候林风总是显得有点烦,这两天林巧蝶正盘算怎样探听明白。她不知道林风此前见过花雪如,以为林风初次见到花雪如便似有好感,而几天来林风与她朝夕相处,也从没表露过半点爱慕之意,林巧蝶心中甚是不爽,于是打翻了几百年陈醋的醋缸子。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树林中,靠在树上的花雪如睁开眼睛。
  “你醒了”,林风脸上充满了关切。
  “你……林少侠,是你,我……我”,花雪如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是你救了我吗”。
  林风点点头,“你落在原魔教神索天尊的手里”。
  “多谢少侠相救”,花雪如说这便欲起身道谢。
  “姑娘不必多礼,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吃点野果吧”,林风按住花雪如,从旁边拿了野果递给她。
  “谢谢”,花雪如接过野果,挪了挪身子,转过头咬了一小口。
  林风松了口气,他开始还怕花雪如受到神索天尊的奸污会想不开,但看她的样子似乎并未有轻生的念头。
  被捆坐在一边树上的林巧蝶气鼓鼓地看着,嘴里不停地嘟囔:“色魔,淫贼,坏蛋”。她的声音尽管很小,林风仍然听得清清楚楚。但他充耳不闻,走到一边用大树叶去盛泉水。林巧蝶见林风不理她,大声说道:“臭美,自己想三妻四妾,可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做你的小老婆呢”。
  林风看了林巧蝶一眼,叹了口气,林巧蝶的话又让他想起顾秋莺。他当初在顾秋莺面前对天盟誓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想先蒙混过关,过后想办法在不违背誓言的情况下摆脱顾秋莺,甚至让她自己悔婚(与其他女子亲热勾搭便是事先想好的办法之一)。
  可是顾秋莺委曲求全,对他温柔有加,处处让着他,倒让他于心不忍。但若让他真的单独与顾秋莺白头偕老,他又心有不甘。
  原本他们初次相见的时候林风对顾秋莺有些好感,可是后来的事情让他心中拧了疙瘩,怎么也解不开。他早已打定主意,若是碰到心爱的女人,便对她讲明一切,想必对方会原谅他的,若是顾秋莺接受不了离他而去,那可不能算自己违背誓言。
  林风将水递给花雪如,说道:“花姑娘,你喝点水,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花雪如感激地看着林风,“林少侠,你两次相救于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林风笑着摇摇头,“两次都是我碰巧赶上,也算是我们有缘,举手之劳而已”。
  林巧蝶在一边撇着嘴低声道:“有缘?脸皮真厚”
  花雪如肚子里有了东西,精神好了一点儿,低头看见自己紧身黑衣下乳头轮廓隐约可见,才想起自己的内衣被狱卒撕掉,忙双手护在胸前,不安地看了林风一眼。
  林风转过头去,说道:“姑娘先睡吧,我……我不会看的”,话一出口林风就知道说错了,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等于承认看到了花雪如胸前的尴尬。
  花雪如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始终不肯躺下,林风踟蹰了半天,说道:“你先盖上我的衣衫,等明天我们到前面买些衣物。”
  花雪如迟疑地接过衣服,低声道:“多谢林少侠”。
  待花雪如睡去,林风走到林巧蝶旁边,悄声说道:“胳膊感觉还好吧,用不用先给你解开绳索,等睡觉前再捆上”。
  林巧蝶气呼呼地说:“你就不能放过我一夜,被捆着睡觉多不好受。”
  林风笑着说:“那可不行,你现在的情绪不对头,我要看紧一点。”
  林巧蝶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睬林风。
  半夜,林风和林巧蝶都没睡,只有花雪如睡得香沉,她被神索天尊捆吊奸淫了整整一天,实在是太疲惫了。
  林风在生起一堆火,默默地坐在火堆旁。林巧蝶则不时地扭动着被绳索紧紧捆绑的身躯,久久无法入睡,干脆抬头通过树木间隙仰望天空数星星。
  “喂,你还没睡吧,是不是火太旺了,烤的你睡不着?”,林风问林巧蝶。
  林巧蝶望着天空出神,听见林风说话,转头白了他一眼,接着仰头望向天空。
  林风继续低声问道:“如果你睡不着,我先把你的绳子解开,我今晚就不休息了,你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吧”。
  林巧蝶听了微微动容,眼中竟有泪水在打转,“哼,你还关心我干什么?你去看你的花妹妹吧。”
  林风沉默了片刻,到林巧蝶身边为她解开了绳索。他不是呆子,林巧蝶的心思他岂能不知,他也越来越喜欢这个可爱的姑娘。可是究竟喜欢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拿不准。而他对花雪如是另外一种感觉,一种朦胧的感觉,也许是这种朦胧新奇的感觉更让他心动。
  林风轻手轻脚地为林巧蝶铺好了树叶,又在一堆枯枝上垫上自己的衣衫作枕头,自己上身只穿了贴身的薄衫,待收拾完毕对林巧蝶说道:“躺在这儿睡吧”
  林巧蝶揉着稍微麻木的胳膊,转过头在眼角抹了两把。
  ……
  第二天,几个人去不远的镇上买了些衣物,镇子离县城不远,花雪如怕被人认出,买了衣物后赶紧跑到野外。待换好了衣服,花雪如将林风的衣衫还给他,说道:“林少侠,我还要去寻找夫君,这便告辞了,你的大恩我永世不忘。”
  “花姑娘,你这样单独行走恐怕多有不便,若再遇到危险……这样吧,如果姑娘不嫌弃,我愿与姑娘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花雪如犹豫了一下,“多谢林少侠,我此次寻夫全凭天意,早已做好了受尽磨难的准备,也许这样会感动上天,让我们夫妻团聚”,花雪如感觉到林风对自己好像有些异样,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花雪如说话时神情凄楚而又坚定,美丽的脸上充满了期待,林风见状心中不免怅然,但他心性豁达,并未懑然于胸,只关切地说道:“你一路上多加小心,最好化妆易容。”
  “多谢林少侠提醒,但这样会使夫君无法认出我,若是夫君也在寻我,岂不是减少了相见的机会”。
  林风先前从花雪如口中基本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他暗暗叹了口气,说道:“花姑娘对夫君的一片真情令人感动,你的夫君真有福气……愿你们夫妻早日团聚。”
  “多谢林少侠,林少侠,林姑娘,我们后会有期”,花雪如说罢转身走开,林风目送花雪如婀娜丰绰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没了踪影。
  “别看了,影子都没了”,林巧蝶在一旁说道。
  林风转头看向林巧蝶,叹口气说道:“我们走吧。”
  “你以前救过那花姑娘?”,林巧蝶问。
  林风点点头,“是,上次只是一面之缘。”
  “才一面之缘就动心啦,你们男人……”。
  林风解下系在腰间的绳子在林巧蝶眼前晃了晃,林巧蝶哼了一声,一甩头,使劲扭过身子,背对着林风。林风将绳子搭在林巧蝶脖颈上,扭过她的双臂将她牢牢缚住,完后一抖绳头,“走吧。”
  两人走了一阵,林巧蝶道:“我们买匹马吧,走累了可以骑马。”
  林风道:“我哪还有银子,就十来两银子,多数买衣服了,只剩不到四两,如何买马?若是你不买那几件衣服,也许会够用。”
  林巧蝶撇嘴道:“我就花了你点银子你就心疼啦,真小气……喂,前面如果再遇到山林树丛之处我们停一下吧”
  “你想干什么?”。
  “不告诉你”。
  又走了两个时辰,两人走到一处山林,林巧蝶直催林风:“行了,就在这里,快给我解开,快点。”
  林风不明所以,松开了林巧蝶的绑绳。林巧蝶脱缚后从林风身上拿起包袱朝着树林跑去,边跑边喊:“你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片刻的功夫,林巧蝶从树林里走出,身上一袭黑衣,肩头挎着包袱,双臂抱在胸前,慢慢地向林风走过来。林风奇怪地盯着她,“你就是为了换衣服?”。
  林巧蝶没有答话,眼睛中似乎有一丝不安,她走到林风面前转过身去,背对着林风,将包袱递给林风,低声说道:“行啦,我们走吧”。
  林风接过包袱挎在肩上,重新将林巧蝶捆了起来,捆绑过程中林巧蝶一直低着头,林风觉得怪异,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换衣服了,刚才怎么没换?”
  林巧蝶没答话,待捆缚完毕,两人又走出一段路程,走进了一个山谷中。林巧蝶慢慢转过身来,原本雪白的脸上满面红霞,清澈美丽的眼睛中充满了羞怯和惊慌,不时地上下左右跳转。紧身黑衣裹着娇弱成熟的躯体,胸部因为绳索的捆绑向前挺起,隔着薄薄的紧身黑衣,饱满的乳峰傲然挺立,乳头清晰可见,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两手无助地吊在身后,肩头和双臂缠了几道绳索,绳索陷入衣下的肉中。
  林风当即一呆,“林姑娘……”。
  林巧蝶没有出声,和林风向对呆立半天,越来越觉得羞怯尴尬,不自觉想护住胸前,但双手被捆在身后,无法动弹。林巧蝶慌忙转过身去,半晌低低说了一句:“林大哥,你觉得我美吗?”
  林风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林姑娘……你,你很美,可是……不用穿成这样啊。”
  “哼,你……,那花小姐不就是穿成这样才让你这个色魔动心的吗?”
  林风恍悟,心中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一时间竟呆立无语。林巧蝶见林风半天没有动静,慢慢地扭过头,用眼角看了林风一眼。一会儿,竟然抽泣起来,断续地说道:“林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啊”
  林风慌忙答道:“不不,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林风不知说什么好,一连说两个“怎么会呢”,然后又是无语。
  这时不远的转弯处有人走出,林风因为发呆竟没有提早察觉,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林巧蝶身上。上午送别花雪如后,两人遇到一位老兄,他见林巧蝶五花大绑地被林风押着,便一心想英雄救美,要与林风拼命,任凭林风和林巧蝶怎样解释也无济于事,林风无奈之下封了他的穴道。
  所以林风打定主意再遇到路人就脱下外衣罩住林巧蝶肩头、胳膊和身后的绳索,身体向林巧蝶的身后靠近些,掩住林巧蝶背在身后的衣下手臂轮廓。
  林风是短小打扮,衣衫无法完全覆盖林巧蝶胸前的部分,林巧蝶胸前乳头隔着衣服清晰可见,这样挺着给众人看免不了尴尬。
  路的两旁都是峭壁,林风无法带着林巧蝶很快攀登上去。前面的人已经走近了,只有十丈之远,此刻再想起松绑或者抄断绳索再用衣服罩住胸前可能会让眼睛尖的人发觉异样,转头往回走也不是个办法。林风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林巧蝶一动不动,她在等待着林风的动作,全凭林风处理这尴尬的情景。
  眼看待路人越走越近,林风扳过林巧蝶的身体走到路边,双手抱住林巧蝶的双肩,两人相对而立,身体几乎挨到一起,林风的身体挡住了林巧蝶胸前,林巧蝶身后背着的胳膊轮廓站在路中央的人也看不到,这样让人看起来两个人象情侣一般,也只有这个姿势无法让人怀疑。
  林风自己倒不怕被人发现,只不过有可能引起一点小麻烦,编个理由糊弄一下大概就没事了,林巧蝶也会配合。但有麻烦总比没麻烦好,这几个人看身形都是功夫不浅的样子,林风不想随便与人动手,而且这次对林巧蝶来说有点特殊,若是那些人非要看个究竟或者动起手来,由此看到林巧蝶胸前的尴尬,她定然会羞愧难当。
  几个人从林风身后走过,低声地议论和窃笑渐渐远去,林风吁了一口气,说道:“路上碰到的人越来越多了,到前面把衣服换过来吧”。
  林巧蝶眼睛半睁半闭地仰头看着林风,刚才她胸口凸起的最前端起伏中与林风身体发生轻轻的摩擦,她感到一阵阵兴奋和眩晕,半天才低下头低低应了一声:“嗯”。
  韩雷道:“你换成男装也被师傅轻易认出,是不是要在脸上涂灰呀”。
  肖月儿直摇头,“不,不,那多难受啊,你那个师傅真是长了一双贼眼。”
  韩雷若有所思,“师傅他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
  “好像什么?”
  韩雷摇摇头,“不知道,总之觉得他不会伤害我。”
  韩雷说着挥舞手中的绳索,几天来他将神索天尊教他的功夫练得越来越熟练,且颇有心得。
  肖月儿道:“哥,我看你这手功夫真厉害,现在一般的高手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是吗,好,以前都是别人欺负我,现在我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韩雷兴奋不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肖月儿一撇嘴,笑了起来,“别人欺负你?你当强盗的时候难道不是在欺负别人?除暴安良也先要把你这个暴徒除掉”。
  “我当土匪的时候可没少让我们老大欺负,当初我娘子……哎,不说了”,韩雷说了一半便打住。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前面出现了几个人影,一群身穿棕黄色衣衫的蒙面人在追杀一名女子,这女子头发散乱,身负几处剑伤,且战且退,渐渐靠近了韩雷和肖月儿。
  韩雷见状犹豫了一下,对肖月儿说道:“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太不像话了,月儿,你躲到一边,看我怎么收拾这几个家伙”。
  肖月儿紧张地说:“哥,你要小心啊”。
  “放心”,韩雷笑着眨了眨眼睛。
  肖月儿远远地躲开,韩雷大喝一声:“住手!”,脚下疾跑,手中绳索一抖,飞向一名蒙面人,那蒙面人来不及躲闪便被绳子打中肩头,当即痛呼一声栽倒在地,肩头鲜血流出。
  几个蒙面人围了过来,纷纷挥刀劈向韩雷,韩雷手中绳索抖了两抖,随即蹲下身子转了一圈,绳子象长鞭一样向四周扫去,冲前前面的人都被扫倒,扑通扑通摔倒了五六个。接着韩雷手中绳索飞向一名蒙面人,那蒙面人慌忙举刀砍向绳索,绳索在空中忽然打了个弯,卷在蒙面人刀柄上,蒙面人没等反应过来便觉手上一轻,刀被韩雷的绳子卷去。
  韩雷手中绳索上下翻飞,呼呼作响,不一会儿就把一群蒙面人打得落花流水,遍体鳞伤。但韩雷都手下留情,没有打他们的要害部位。
  “不好,扯”,领头的蒙面人知是不敌,一声呼喝,蒙面人纷纷狼狈逃去。
  韩雷得意地笑了笑,手中绳索在空中抖了几个花才收住系在腰间。
  被追杀的女子看着韩雷,脸上的神情有些异样,半晌才上前施礼道:“多谢少侠相救,不知少侠尊姓大名,是何门派”
  韩雷道:“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在下韩雷,并无门派。”
  女子犹豫片刻,说道:“我怕那些人再来追杀我,想和少侠同行一段路程,不知少侠是否介意。”
  韩雷满口答应,“没问题,那些人如果再来捣乱,我让他们多吃点苦头。”
  肖月儿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哥,你真厉害。”
  “那当然,过些天说不定我就成为武林中一流的高手呢”,韩雷一脸的得意。
  女子问道:“这位是……”
  韩雷答道:“我妹妹,月儿,对了,还没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青荷”。
  “青荷姑娘,但不知你要去哪里?我们要去荆州,应该离得不远了吧”,韩雷问道。
  “正巧,我也要去荆州,也就两个时辰的路程就进入荆州地界”,女子说道。
  韩雷问:“姑娘家在荆州吗?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你?”
  青荷顿了片刻,说道:“我姑妈家在荆州,我去姑妈家探访,半路上遇见这些匪徒要欺负我,幸亏少侠出手相救,否则我今天就要命丧与此。”
  韩雷忙摆手道:“姑娘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举手之劳而已。我还有一事想请教姑娘,你可知道荆州可有一位侠士,为人心胸宽广仁厚,他应该是使剑的,年纪大概在……在四十以上,也许是位老者”。韩雷想打听花雪如的师傅,花雪如只跟他说过她师傅心胸宽广仁厚,韩雷也只有这么一点线索。
  青荷低头想了想,“荆州地界内使剑的侠士不少,但如你所说,最出名的该是铁剑门的董方熙大侠,还有城中的吕毅,这两个人你去荆州地界上一打听便知”。
  “多谢姑娘指点”,韩雷向女子作了一揖。
  “少侠折杀小女子了”,青荷忙还礼。
  “我们快走吧”,韩雷有些兴奋,脚下步伐飞快,青荷却走的慢慢腾腾,眼睛不时地向四周看去。
  “青荷姑娘,我们快点走吧”,韩雷催促道。
  “少侠见谅,我身上负伤,恐怕不能快行”
  韩雷一拍脑袋,“是我疏忽了,姑娘莫怪,我是急着见到我的娘子。月儿会给人治伤,让她给你看看,我回避一下。”韩雷说完将包袱递给肖月儿,自己走出百步开外。
  肖月儿给青荷处理了一下伤口,拿出包袱中的草药敷上。
  “好了,没什么大问题,我们走吧”,肖月儿说道。
  青荷四周望了望,站起身继续走,走得仍然不快,韩雷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面脚步声响起,韩雷回头看去,只见一群女子飞快地跑来,很快便到了近前。青荷高兴地叫道:“师傅!”。
  一个中年女人走在最前面,她头发挽起,上面系了白巾,脚下步伐平稳,面色沉静,目光中带着威严。
  “青荷,你受伤了,其他的几个人呢”,中年女人问青荷。
  青荷走到中年女人身边,躬身道:“师傅,我们遭到了一群身份不明蒙面人的劫杀,其他几个姐妹都……都惨遭毒手,只有我拚尽全力逃了出来,幸亏这位少侠相救才幸免于难。”
  中年女人看着韩雷说道:“多谢这位少侠,不知两位大名?”
  “在下韩雷,这是在下的妹妹肖月儿”。
  “妹妹?”,中年女人看了看女扮男装的肖月儿。
  青荷走到中年女人旁侧耳语了几句,中年女人面色大变,盯着韩雷看了半天,眼中渐渐喷出火来,半晌,口中才吐出几个字:“果然有几分相像”。
  韩雷有些纳闷,他现在耳朵变得异常灵敏,刚才他听清了青荷的低语:“他用绳子作武器”。韩雷不明所以,但他能感觉到,这定与他师傅有关。
  “你是神索天尊的什么人?”,中年女人的声音让韩雷有些害怕。
  “前辈,我不知道神索天尊是什么人”,韩雷答道。
  中年女人盯着韩雷,忽然长剑出鞘,直取韩雷眉间。韩雷大惊,慌忙向后跨出一步,顺手拽过肖月儿,腰中绳索迅速抖开,在空中转了个弯,向中年女人的手腕上缠去。中年女人抽臂回身,长剑砍向绳索。
  两人激斗一百多招,中年女人躲过韩雷的绳索一剑刺去,袖中随后飞出一支暗镖,韩雷闪身躲过来剑,手中绳索中间部分一拧,在空中套住暗镖。韩雷招式刚刚一滞,中年女人身后一阵镖雨袭来,中年女人的剑也刺到眼前。韩雷手中绳索应用的尚不十分熟练,加之还要保护身后的肖月儿,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动作稍微一迟乱,一支镖打在手臂上。肖月儿惊叫一声:“哥!”。
  女人们从四周围住了韩雷和肖月儿,韩雷忍住疼痛,使出浑身解数抵挡众女人的进攻,但寡不敌众,激斗中大腿和肩头又中了两镖,韩雷身形一个趔趄,就在这时,肖月儿一声惊叫,胸前衣襟被一剑刺破,险些伤到皮肉,韩雷一慌神,手中绳索被中年女人斩成几段,中年女人顺势一剑刺向韩雷。
  韩雷身上多处负伤,加上心神慌乱,身形迟缓间躲闪不及,被刺中肋部,顿觉肋间疼痛,不由得弯下腰,中年女人趁势上前点了韩雷身上几处大穴,韩雷立时瘫倒在地。中年女人身形不停,欺身到肖月儿面前点了她的穴道。
  “师傅,这两个人怎么处置?”,一个女人问道。
  中年女人道:“给这小子服上软骨散,用铁索缠起来,那个假小子不足为惧,捆起来就行了。念在他们救了青荷一命,先不要为难他们,我要等着神索天尊来救他”。
  两个女人将瘫倒在地的韩雷用铁索紧紧缠住,又给他服了一瓶药水。肖月儿也被五花大绑地牢牢捆住,中年女人给她解开了穴道。
  肖月儿大叫出来:“哥,哥!你怎么了,你们是什么人,青荷,我们救了你,你为什么恩将仇报?”
  青荷低下头没有作声,中年女人冷冷道:“你们究竟认不认识神索天尊?”
  肖月儿喊道:“什么神索天尊,我们不知道!”
  中年女人哼了一声,“那好吧,我们等着神索天尊来认人。”
  肖月儿大叫:“你们不讲理,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远处一匹枣红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坐在前面,身上披着一件男人外衣,男的坐在后面,身体与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住女人的后背。
  枣红马片刻就到了近前,马上的男人勒住马,对中年女人抱拳道:“可是岳二娘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回礼道:“林少侠,幸会。”
  马上坐的的两个人正是林风和林巧蝶,林风在林巧蝶的一再要求下买了一匹马,很快便赶上了上来,正遇见岳二娘手下绑了韩雷和肖月儿。
  岳二娘继续说道:“林少侠,这小子定和那神索天尊有关系,我拿住他是为了引来神索天尊。”
  这时两个女人将韩雷从地上拽了起来,林风的眼光落在韩雷的脸上,神色不由微微一动,“是你?”
  韩雷一眼就认出了林风坐下的枣红马,挣扎着叫起来:“我的马,我的马,雪如,雪如呢”,因为服了软骨散,韩雷的声音有些软弱无力。
  林风和林巧蝶听了都是一惊,林巧蝶嘴快,率先问道:“雪如?雪如是你什么人?她姓什么?”
  “雪如是我娘子,她叫花雪如”
  林风和林巧蝶同时“哦”了一声,林巧蝶笑着说:“林大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那花小姐历尽千辛万苦也没找到夫君,我们却在这里碰到了”,林风也点点头,“真是太巧了”。
  韩雷听了用尽力气问道:“你们看到雪如了?她……她在哪里?”
  “怎么?林少侠认识他?”,岳二娘问道。
  林风颔首道:“不错,这位兄弟与在下可以说是朋友了吧,他的娘子也是我们的朋友,不知前辈如何认定他和神索天尊有关”
  林巧蝶道:“是啊,他娘子前日还被……”,林风忙打断了林巧蝶的话,“这个就不要说了。”
  岳二娘道:“他用绳索作武器,当今世上,除了神索天尊,谁还使绳索?”。
  韩雷喘着气道:“这绳技……是一个中年人教给我的,我……学会了没几天,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神索天尊,但我和他没有关系”。
  林风道:“他说的没错,我可以作证,一个月前,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尽管他内力雄厚,但却是个不懂武功的人。再说,冤有头,债有主,就算他和神索天尊有何瓜葛,前辈又何必与他过不去。听师傅说,罗冲大侠的爹爹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他本人却是人人敬仰的大侠。请前辈放过我这个朋友吧。”
  岳二娘闻言半天没有说话,只愤愤地盯着韩雷,林风的话让她无可辩驳,只好悻悻地说:“好吧,既然是林少侠的朋友,我便不难为他,我们走”,岳二娘说罢拂袖而去。两个女子松开韩雷身上的铁链,一群人跟着岳二娘扬长而去,留下瘫在地上的韩雷和五花大绑的肖月儿。
  肖月儿背负着双手跑道韩雷面前跪下,俯身看着韩雷叫道:“哥,你怎么了。”
  “不要紧,我没事”,韩雷趴在地上,费力地抬起头问林风:“多谢林少侠再次相救,雪如她在哪里?”,说完气力不济一头扑在地上。
  林风忙跳下马来,上前扶起韩雷,问道:“你叫韩雷吧。”
  韩雷点点头。
  林风道:“你娘子说是去你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去找你了”
  韩雷闻言惊道:“真的?”
  林风摸着韩雷的脉道:“你是不是喝了软骨散?你先别着急,我给你驱除体内的药力,然后再去找你的娘子”,林风说罢扶起韩雷,顺手一把扯断肖月儿身上的绳索,双掌抵在韩雷的背后运功。
  林巧蝶在马上嚷道:“你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马上啊,快扶我下来。”
  林风已经在运功,没有应她,肖月儿奇道:“你自己下不来吗?”。林风的衣服披在林巧蝶的身上,肖月儿不知道她被五花大绑地捆着。
  林巧蝶见林风不理她,使劲扭了扭腰,将披在身上的衣衫抖落,肖月儿看见她的样子吃了一惊,“你……林少侠……”,肖月儿不敢上前给她松绑,因为她寻思林风既然没有给她松绑便自有他的道理。
  林巧蝶毕竟有些功夫,一俯身,腿一抬,从马上跳了下来,背负着双手走到马头处蹲下身用背在后面的手抓住马的缰绳,牵着马来到林风面前,轻轻踢了林风一脚。林风知道她只是耍小性子,便没有理会她,任她踢了一脚。本来林巧蝶换衣服勾引林风事情之后有好长时间不大爱说话,可是换回衣服没几个时辰便恢复了原样。肖月儿在一边却看得糊里糊涂,不明所以。
  一柱香的功夫,林风收掌站立。韩雷睁开眼睛,忙回身站起拜道:“多谢林少侠再次相救,雪如真的说她要去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找我?她怎么把马留给你们了?”
  林风笑着说:“这是你的马?那真是巧了,这是我花二两银子从集市上买来的,卖家说这马已不再壮年,就便宜卖给我了,既然是你的马,那就还给你吧,你也好快点去寻你的娘子。对了,你的娘子是荆州铁剑门董方熙大侠的弟子,昨天我们在距此以南一百多里的地方分开的。”
  “多谢林少侠,月儿,我们走”,韩雷说罢迫不及待地跨上了马。
  看着韩雷骑马离去的背影,林风叹了口气,“但愿他们夫妻早日团聚。这事情真是太巧了,我先后遇到他们夫妇几次,可是他们俩却鬼使神差地错开了”
  林巧蝶故作一脸的苦相道:“别叹气了,我们走吧,你把马送给了别人,我又要受苦了”。
  林风道:“我们换个方向走怎么样?”
  “不,我要到荆州看看呢,古俊成又没说连续拘禁我半个月,我们去逛逛街,然后再继续也行啊,你快给我松绑”,林巧蝶带着命令的口气。
  “我们又没钱,逛街干什么呀”
  “哎呀你怎么婆婆妈妈的 ,逛街非要买东西吗,快点给我松绑”。
  林风松开了林巧蝶的绑绳,将绳索缠在腰间系上,林巧蝶活动了一下胳膊,飞快地跑了起来。
  两人走了半天,天色黑了下来,约摸已经到达荆州的地界。
  “找个僻静的地方过一晚吧”,林风说道。
  “好,但你今晚不要捆我,我要睡个好觉”。
  林风笑了笑,“行,以后晚上都不捆你了,只要你不逃跑。”
  “那也……不用,只要我不说不想让你捆,你,你便可以……”,林巧蝶说得支支吾吾。
  两人正说着,忽然林风神色一变,低声说道:“有人”。
  林巧蝶不以为然,“有人就有人呗,这里离荆州城很近,几个人有什么稀罕的”。林风将手指放到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拉着她的手到土坡后藏了起来。
  两个乞丐模样的人鬼鬼祟祟地走来,到离林风和林巧蝶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两人停了下。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乞丐道:“朱化兴,你还要怎么样?你可不要逼人太甚,大不了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另一个年轻一些的乞丐干笑了两声,“鱼死网破,恐怕鱼已经死了,这网还是安然无恙,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被众弟子们知道,怕是要死的很难看。”
  年长的乞丐愤愤道:“我死了也会拉你做垫背的,这事情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胆敢把事情抖落出来,你也别想好!”
  年轻的乞丐冷笑道:“你认为大家会相信你吗,大家都会认为你是对我怀恨在心,有意报复。就算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杀人的是你。”
  年长的乞丐吼了起来,“那你就试试,总之你休想当这个分舵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为丐帮长老,却与归无极的人暗地里来往,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年轻的乞丐哼了一声,顿了片刻说道,“那好吧,我现在有事,告辞,咱们走着瞧。”
  年长的乞丐怒道:“难道我会怕了你不成”,说完转身便欲离开。
  林巧蝶听得糊涂,转头看了林风一眼,只见林风神色一变,接近着听到一声惨叫,林巧蝶吓了一跳,忙循声看去,只见年轻的乞丐手中一把匕首从身后插在年长乞丐的背心,年长的乞丐晃了两晃,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年轻的乞丐四周望了望,飞快地逃离现场。
  这年轻的乞丐出手太快,且动作隐蔽,趁着年长乞丐转身之际刺出一刀。林风因为离得远,想出手相救已然来不及了。
  林巧蝶低声说道:“这是丐帮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林风看着地上乞丐的尸体想了半天,说道:“我问你,你有没有抄下古家剑谱,或者记住书中的内容?”
  林巧蝶直摇头,“没有没有,谁稀罕啊”。
  “那好,我相信你。”,林风想了想说道,“林姑娘,我有事要办,可能要花些时间,还要去几个地方,你在我身边恐怕多有不便。”
  林巧蝶嘟着嘴说道:“是不是和刚才的乞丐有关?你怎这么爱管闲事啊,我们还没逛荆州城呢,而且……你还没有完成对古俊成的许诺呢。”
  林风道:“是啊,这拘禁惩罚之事就要往后拖了,待我办完事情之后再继续惩罚于你。但是,我觉得这事情不小,可能……,我送你一程,记住,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惹事生非。我一会儿就去丐帮在这里的分舵看一下。”
  林巧蝶眨了眨眼,“那你怎么找到我呢?”
  “我也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你不用在荆州等我。你跑不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实在不行半年后你自己去师傅那里找去我受罚吧”,林风说着笑了起来。
  林巧蝶显得依依不舍,眼中渐渐盈了泪水,“你要多加小心啊……你多送我一段路吧,天这么黑,我害怕。”
  林风又笑了出来,“你以前是怎么行走江湖的,对了,我这里还有不到二两银子,你拿去吧,可以在客栈住一晚上,我给你送到荆州城里。”
  花雪如刚刚吃了点干粮,感到非常口渴,但半天没有找到水源。因为从家中带的包袱和马一起丢了,她现在身上只有些干粮和林风给的一点碎银子,只好风餐露宿,银子也要节省着花。
  这时她远远地看到一个农舍,便飞快地走了过去。
  “有人吗?”,花雪如敲了几下院门,门打开了,一个老头的脑袋露了出来,这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枯瘦的脸上布满皱纹,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花雪如。
  “姑娘,有什么事?”,老头问道。
  “老伯,我是过路的,想讨口水喝”,花雪如恳求道。
  “好,进来吧”,老头将花雪如让进院内,“你在这坐着,我给你拿水来”。
  “多谢老伯”。
  老头进屋不长时间,拿着一瓢水走过来递给花雪如,“姑娘,自家的井水,喝吧”
  “多谢老伯”,花雪如接过水瓢转过身一饮而尽,她实在是渴坏了。
  花雪如将水瓢还给老头,再次答谢,却发现老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神情让花雪如感到害怕。
  “老伯……你……”,花雪如三个字刚出口,忽感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老头嘿嘿地笑了两声,蹲下身扳过花雪如的身子,抚摸着她绝美的脸庞和柔软丰满的娇躯,口中流着哈拉子,“这么美的女人自己送上门来了,我真是艳福不浅啊”。
  老头摸了一阵,抱起花雪如走进屋中,将她放在床上,拿出绳索把她五花大绑地捆住,口中塞了破布,防止她醒来后叫喊。然后用一双粗糙的大手继续摸着花雪如的娇躯。
  花雪如慢慢转醒,发现自己被紧紧捆住,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放着光芒,花雪如张口大喊,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美人,你可真美呀”,老头嘿嘿笑着,大手隔着衣服在花雪如乳头上一揪。
  花雪如一抖,抬起一脚蹬在老头的胸口,将老头蹬出一丈多远,掉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花雪如趁机挪下床,冲出小屋跑了出去。老头身子骨挺结实,在地上缓了片刻竟然爬了起来,踉跄着跑出小屋,抄起一根木棒追了上去。
  花雪如背负双手,跑得很吃力,回头见老头追了上来,心中一慌,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立时失去重心跌倒在地。老头追上便抡起棒子砸向花雪如脑袋,花雪如躲闪了几下便被一棍打在头上,当即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老头又是两棍子下去,花雪如头上流出鲜血,又昏晕过去。
  花雪如也许会后悔,如果她把老头踢下床后再补上两脚结果了他,然后自己可以慢慢磨断绳索。可是她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且当时惊慌失措,来不及多想,给了老头重新捉住她的机会。
  老头骂骂咧咧扔下木棍,“小贱人还挺他妈的厉害,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老头扯着衣领将花雪如拖回屋内,丢到床上,又拿出几根绳索捆住花雪如的两个脚腕和脖子,脖子上的绳头捆在床头,脚腕上的绳头从床下面绕过回到床头系紧。
  花雪如再次转醒,发现自己两腿叉开、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刚一挣扎便觉脖子上一紧,原来自己的脖颈被一根绳子拴在床头。老头见状扑过来骑在花雪如身上,啪啪扇了她两个耳光,粗鲁地撕下她胸前的衣衫,花雪如雪白丰满的乳房弹立在老头面前。
  老头瞪着眼睛,咽着口水,用粗糙的大手捏着花雪如娇嫩的乳头转了两转,又用手指戳了两下,然后俯身含住花雪如的乳头,舔舐了几下后咬住乳头向上拉,一松口,乳头又弹了回去,这样来回几次之后,便贪婪地吮咬起来。
  花雪如起初呜呜地喊叫,徒劳地挣扎着,随着老头的撩拨抚摸,花雪如的呜呜声竟渐渐跟着老头的动作时高时低,忽抑忽扬,变成了淫声浪叫。老头愈加兴奋,手上和嘴里都加大了力度,花雪如感到乳头被老头咬得有些疼痛,但伴随而来的是更大的快感,花雪如把持不住,身体兴奋地蠕动起来。
  老头摸咬了半天,才解下花雪如的腰带,几把撕下花雪如的裤子,挺身插了进去。
  老头毕竟一大把年纪,虽然经验丰富,精力却有限得很,很快就喘着粗气停住,兴奋中的花雪如竟不自觉挺着身子扭着屁股向上迎去,好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老头嘿嘿笑了两声,“小贱货,很爽是不是”,说着用手指继续在花雪如的下体捏拿翻搅。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老头才停下,顺手抄起一根粗大的擀面杖插入花雪如下体,然后拍了两下花雪如丰满的乳房,下床走了出去。
  花雪如缓了半天才恢复神志,残余在体内的兴奋仍久久无法散去,插在她下体的擀面杖仍然刺激着她的神经,花雪如觉得羞愧难当,委屈地哭了出来。
  晚上,老头又奸了花雪如一顿,然后将她双腿并拢捆住,再用棉被将她裹起来,外面用绳子系牢,扔在一辆小车上。
  花雪如眼前不能视物,感到一路上颠簸摇晃,好像走了很长的路程。车子停下后,花雪如感到被人扛起,好像上了楼,接着一阵嘀咕声。片刻后被仰面放在地上,裹在身上的被子打开,眼前一个打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正盯着她。
  “果然不错”,老女人说着用手捏了捏花雪如赤裸的乳房,拨弄两下红嫩的乳头,又伸手在花雪如的大腿和臀间摸了两把。
  “好,你开个价吧”,老女人站起身对老头说道。
  “二百两”,老头说道。
  “二百两,你当我们这里是京城的怡红院呢,最多五十两。”
  “这太便宜了吧”
  “二百两太贵了,你抬到京城去卖吧”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拉到京城去卖,哎,这样吧,八十两,八十两,不能再少了。”
  “好,拿银子去”
  花雪如听得明白,自己被老头卖到妓院了。
  老头到楼下拿了银子,临走前对老鸨说:“你可要小心,这女人厉害的很,身上有功夫”
  “你怎么才说呀,我们可圈不住一个母老虎,这价钱可要减一半”
  老头听了慌忙道:“不打紧,不打紧,你们的办法还不多吗”,说完一溜烟跑了。
  老鸨看着老头的背影咧嘴一笑,回头说道:“来,给新来的姑娘沐浴更衣,明天就接客。”
  花雪如赤身裸体地坐在床上,身上被麻绳五花大绑地捆住,口中还塞着破布。
  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看着花雪如咯咯笑道:“姑娘长得可真美,以后我们可就是姐妹了。你一定很饿吧,先把这粥喝了,然后我们去沐浴更衣。”
  花雪如扭过头,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
  “嗨,妹子,你就认了吧,刚来我们这里的姐妹多数都象你现在这样,有的闹得厉害,可时间长了就都认命了,妹子,你还是先喝了这粥吧。”,女人说着把粥端到花雪如眼前,给她拿开了堵在小嘴中的破布。
  一股饭香飘入花雪如的鼻子里,花雪如顿感腹中饥饿,这几天本来就吃的不多,那老头绑了她之后没给她吃一口饭,她早已浑身乏力,头晕目眩了。
  “你先给我松绑”,花雪如说道。
  “那我可不能做主,你跑了怎么办,等一会儿沐浴的时候招呼几个姐妹看着你,我喂你吧。”
  花雪如想了想,道:“你把粥放在桌子上,我自己会吃”。
  那女人笑了一下,把粥放在桌子上,转身走出门去。花雪如站起身,双腿蹦着跳到桌子边,俯身叼住碗沿,斜着碗喝了一口。
  很快,一碗粥喝光了。花雪如蹦着回到床边刚坐下,刚才那花枝招展的女人又走了进来,手中拿了一套衣服,笑着说道:“妹妹把衣服穿上,我们这就下去沐浴”。
  女人来到花雪如身边给她松了绑,把衣服放在床上,回身又走了出去。花雪如飞快地穿好衣服,疾步跑向门口,刚一开门,两个壮汉出现在面前,伸出大手抓向花雪如。花雪如身体一闪,一拳一脚将两个壮汉打翻在地,接着冲出屋子扶着栏杆跳下楼。
  花雪如脚刚刚沾地,十几个壮汉拿着棍棒扑了过来,花雪如对付这些乌合之众显得游刃有余,一顿拳脚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正当她跑到妓院门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忽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她在倒下去前才明白,那碗粥里放了药。
  老鸨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妈的,太厉害了,这可怎么接客啊,早知道如此给十两银子我也不买呀。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她捆起来,捆紧点。”
  两个壮汉拿着绳索将昏迷在地上的花雪如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双脚也捆在一起。
  花雪如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仰面五花大绑地躺在床上,双脚被叉开固定在床边,脖子上勒了一道绳索捆在床头,口中被满满地塞入丝绢。稍一挣扎便觉脖子上绳索勒紧,呼吸困难。想大喊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第二天,她们每次给花雪如松绑喂饭的时候都要先灌上迷药,晚饭后一段时间内用尽办法让花雪如排泄,然后将浑身绳索的花雪如扔到大木桶中给她擦洗全身。洗完后给她换上衣服重新放到床上按原样捆起来。
  晚上,一个男人走进屋中,他踱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花雪如,口中啧啧称赞道:“姑娘果然是美貌绝伦,难以方物。听说姑娘还有一身的好武艺,真是难得,难得呀。瞧他们把你绑成这样,小嘴塞了这么多东西,啧啧,多可怜啊”。男人说着伸出大手在花雪如的胸前揉摸,眼中放出光亮。
  花雪如知道挣扎没有丝毫作用,便索性闭上眼睛,任由男人抚摸。
  男人摸了一会儿,便几把撕下花雪如的衣衫,花雪如雪白丰盈散发着幽香的胴体展现在男人的眼前。男人眼中熠熠放光,贪婪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时间呆住了。
  “姑娘,你可真美呀”,男人呆呆地看了半天,飞快地脱下衣服扑到花雪如身上……。
  男人断断续续奸淫了花雪如一个多时辰,又把玩亲摸了好长时间,才满足地搂着花雪如睡去。待体内的欲火渐渐熄灭,花雪如睁开眼睛失神地望着屋顶,心中悲苦难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就这样,时常有客人光顾花雪如,来来去去总是那么几个人,大概是老鸨比较信任的老客户。他们每次都扔给老鸨不少银子,老鸨乐得眉开眼笑。花雪如整天在捆缚、昏迷中度日,忍受并享受着嫖客们的奸淫玩弄,神经渐渐变得麻木。
  晚上,韩雷和和肖月儿催马疾行,空旷的野外马蹄声格外响亮。
  “哥,歇会儿吧,马已经累了”,肖月儿说道。
  韩雷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好吧,你也累了,今晚就到这里,我们到前面过夜。”
  “哥,我知道你很急,但也不能不休息啊,如果把马累死了,那不是要更慢。
  你娘子夜间也要休息的,你总是这样急着赶路说不定跑过了呢。”
  韩雷长长地叹了口气,“月儿,你说的对,我们今晚好好睡一觉。这马跟了我六年,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让它好好休息休息。”
  “哥,那边有人”,肖月儿说道。
  “是个老头,这么晚了还推车去哪儿”,韩雷的眼力越来越好,但他不知道,他看到的这个老头车上推的正是他日夜思念的妻子,两个人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又错过了。
  韩雷望着天空,心中惦念着花雪如,久久不能入睡。每当他想起自己可爱的妻子,心里总是泛起爱怜的暖意。眼下花雪如就在不远的地方盼望着与他相见,韩雷既兴奋又紧张,满脑袋想象着与花雪如相见的情景。
  正当韩雷想入非非之际,听到隐隐脚步声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韩雷听出来人受伤不轻,脚步踉踉跄跄,带着沉重的喘息之声。韩雷起身循声摸去,只见月光下一个身影歪歪斜斜地走来,这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脸上和身上满是血污。
  他渐渐走到韩雷面前,手伸向韩雷,口张着动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韩雷忙上前扶起他,试了试他的脉搏和气息。这人气若游丝,血色全无,眼看生命垂危,韩雷一阵慌张,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通运气疗伤之法,眼看着这个人气息渐弱渐无,待到想起唤肖月儿前来救治之时,来人已死在他的怀里。
  第二天早晨,肖月儿醒来,见韩雷正看着一个浑身血污的死尸发呆,不禁惊叫道:“哥,怎么回事,他是谁?”
  韩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昨晚这个人受伤跑过来,很快就死了。”
  肖月儿捂住胸口说道:“那我们埋了他吧”。
  韩雷想了想,道:“对了,反正人已死了,我翻翻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肖月儿叫道:“哥,不可”。
  韩雷道:“有什么不可的,你去弄点树叶来,我们给他掩住,就不用埋了,快点,我娘子现在可能快起床了”,韩雷说着就摸索着一顿乱翻。肖月儿劝不动韩雷,只好跑到一边堆了些枯枝树叶准备掩盖尸体。
  韩雷翻了半天,嘀咕道:“也是个穷鬼,一两银子都没有,不过这个东西可能值两个钱”,韩雷拿着一个玉色簪子盯着。
  两人用枝叶掩了尸体,继续催马前行,韩雷在马上摆弄着簪子,“月儿,你看看这簪子是用什么做的。”
  “不看”
  “哎,看一看嘛。”
  正在这时,对面两匹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两个女子,一个体态丰盈,一个身材苗条,身穿青衣粉裙,腰中佩剑。
  三匹马刚刚擦身而过,女子忽然勒住马,回头喊道:“前面的小兄弟慢走”,说着催马赶了上来。
  韩雷勒住马,回头看向女子,“是叫我吗?”
  女子策马来到韩雷和肖月儿面前,盯着韩雷手中的簪子,问道:“这簪子是从哪里来的?”
  “别人送的”,韩雷不假思索地答道。
  “谁送的”,女子继续问。
  “一个朋友”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张云”
  “张云?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在下韩雷”
  韩雷对答如流,但他隐隐感到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妥,这女子定和这簪子有什么关系。
  女子顿了顿道:“我认识这簪子,因为这是我送给一个朋友的,它怎么在你这里?”
  “簪子都长得一个模样,怎么知道是你的?”,韩雷仍然嘴硬。
  “小兄弟能否抬起手让我看看簪子”,看来女子打定主意要追查到底。
  韩雷无奈,只好抬起手,将簪子在女子面前晃了两晃,“看清楚了么?”。
  女子脸色一沉,“这就是我的簪子,余大哥呢”。
  肖月儿早就沉不住气,说道:“我们看到一个死尸,从他身上搜来的。”
  “啊”,女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在哪儿?在哪儿?”
  “不远,我带你去看看吧”,肖月儿答道。
  韩雷无奈,只好策马向回跑去,到了地方将掩盖死尸的枝叶扒开,一个满身血污的死尸展现在眼前。
  “余大哥!”,那体态丰盈的女子扑了上去,哭叫起来,声音甚是悲痛,“余大哥,余大哥……”,另一个女子在一边看着,不知怎样安慰。那女子哭了半天,韩雷有些悻悻,将簪子扔在地上说道:“好吧,簪子还给你,我还有急事,告辞”。
  韩雷转身欲走,那女子止住哭声,回头问道:“等等,小兄弟,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余大哥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昨晚我休息的时候他跑过来,没多久就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啊”,韩雷怕女子赖上自己。
  另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喝道:“一派胡言,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况且你还搜了余大侠的身体,分明是你谋财害命,趁着余大侠受伤之际杀害了他。”
  韩雷慌忙摆手,一个劲地摇头,“不是我杀的,真的不关我的事。”
  肖月儿也帮忙道:“真的,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苗条的女子正要说话,体态丰盈的女子制止了她,“我相信这位姑娘,凤儿,不要说了。”
  “霍姐姐”,凤儿看着体态丰盈的女子,似乎心又不甘。
  姓霍的女子俯身拾起簪子,走到韩雷面前,惨淡的面容显示着她心中的巨大悲痛,“小兄弟,当时是什么情景,有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韩雷道:“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他……”,韩雷话音没落,姓霍的女子忽然胳膊一扬,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尖细的短刀,一刀插入韩雷胸前。韩雷没想到女子会暗算他,完全来不及反应,躲闪之际身形慢稍,被一刀刺中。肖月儿大惊,脱口惊叫出来,“哥!”
  姓霍的女子回手正要继续刺去,韩雷情急之下抬掌打向女子,女子举掌相迎,只听“砰”的一声,姓霍的女子身体向后飞了出去,正好落在死尸旁边,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凤儿惊叫道:“霍姐姐!”,急忙跑到姓霍的女子身边扶起她。姓霍的女子看着韩雷吃力地说道:“阁下果然非同寻常。”
  韩雷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一头栽倒在地,肖月儿来不及多想,匆忙上前给韩雷的伤口涂上草药,扶起韩雷的头叫喊:“哥,哥,你怎么样了……哥……”。
  韩雷双眼紧闭,悄无声息地躺在肖月儿的怀中。
  “凤儿,杀了他”,姓霍的女子吃力地说着,又吐了一口鲜血。凤儿不知所措,只一个劲儿喊:“霍姐姐,霍姐姐”。肖月儿听了当即吃力地抱起韩雷扶上马,扬鞭而去。
  肖月儿在马上不断地摇着韩雷的脑袋,“哥……哥,你说话呀”,喊着喊着声音中带了哭腔。韩雷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肖月儿心中惊急,慌乱中不辨方向,只顾朝着一个方向催马疾奔。跑了一阵功夫,看到后面没有人追来,肖月儿勒住马,将韩雷放在地上。
  韩雷胸前的伤口并不深,也许是姓霍的女子故意手下留情,但伤口附近已呈现紫黑色,显然刀上喂了毒。如果单是刀伤或者中毒,韩雷应该可以应付,但现在刀伤和中毒加到一起,韩雷到了生死一线的关头。
  肖月儿用嘴吸吮韩雷的伤口,又敷了些草药在上面。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韩雷仍不见好转,肖月儿束手无策,只有听天由命了。
  肖月儿抱住韩雷的头,不断地低声呼唤,“哥,你醒醒,哥,你一定没事的……哥,我给你唱支歌……”
  转眼四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四个多月里老鸨丝毫不敢放松对花雪如的看管,每次捆绑花雪如都亲自监督,一丝不苟,花雪如没有任何机会逃跑。花雪如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永远也逃不出去,便想通过嫖客来帮助自己。
  于是每次嫖客一开始抚摸亲吻她的时候,她不再表露出厌恶或麻木的神情,频频向嫖客挤弄着她美丽的眼睛,并发出轻微的呻吟挑逗嫖客。
  被奸淫之时,她从一开始就扭动着屁股迎合,高潮之际淫浪的呜呜声不绝于耳。待嫖客心满意足地搂着花雪如躺下,花雪如轻轻转动着她活动范围有限的脸庞摩擦着嫖客的脸颊和脖颈,被塞住的小嘴中发出轻微娇柔的呜呜声,尽量给嫖客最缠绵温柔的体贴。
  花雪如想尽办法取悦嫖客,开始还不大自在,没几日这挑逗勾引的技巧就炉火纯青。花雪如开始怀疑自己前生是个妓女,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女人。
  终于有一天,一个嫖客拿开了塞在花雪如口中的丝绢,色迷迷地盯着花雪如说道,“小宝贝可真让人心疼啊,我给你拿下这堵嘴的东西,你可不要咬我”。
  花雪如嗲声浪气道:“公子让奴家这样快活,奴家怎么舍得咬你呢”。
  花雪如娇嗲的声音让那嫖客心花怒放,干脆解下了捆在花雪如脖子上的绳索,与花雪如尽情地云雨快活。花雪如渐渐眼神迷离,但仍不忘适时地用她吐着兰香红嫩诱人的小嘴亲吻着嫖客,嫖客被她挑逗的神魂颠倒,如坠云雾之中。
  待那嫖客起身欲将离去之时,花雪如娇声道:“公子,你还是把奴家按原来的样子捆住脖颈,堵上嘴,省着那老太婆担心。你可不要告诉她你给我解开绳索,否则她可能就不让你上奴家这里来了”。
  嫖客点头称是,用绳子套住花雪如洁白性感的脖子捆上,又堵上了她可爱的小嘴,花雪如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嫖客都快喜欢死了,揉捏了两下花雪如丰满高竦的乳房,依依不舍道:“小宝贝,我很快还会来的。”
  花雪如点点头,向他抛了个媚眼。
  这个嫖客再次光顾花雪如的时候,连她脚上的绳子都给解下。一顿亲吻过后,嫖客翻过花雪如的身子开始挺进抽插。花雪如撅着屁股跪在床上,脸贴在褥子上,背负着双手,腰肢和屁股配合着嫖客的动作伸缩蠕动,兴奋伴随着耻辱和自卑随着渐渐模糊了她的神志。
  她现在不能逃跑,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要等到嫖客给她解开手臂上的绳索。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个嫖客始终没敢解开捆住她手臂的绳索,因为他听老鸨说过,这女人太厉害。
  终于有一天,花雪如忍不住说道:“公子,这样多别扭,你松开我胳膊上的绳索,我们尽情交欢多好。”
  嫖客犹豫道:“听说姑娘身手厉害,我怕……”
  “怕什么?都是那老太婆吓唬你,夸大其词。我不过学会了点粗浅的拳脚,刚来的时候反抗的激烈了一些,老太婆就小题大做。你看我这能有多大的本事?
  现在我已经想通了,也许我命该如此。再说,公子如此强壮勇猛,还怕人家不成”,花雪如眯着眼睛说完扑哧笑了出来。
  嫖客还在犹豫,花雪如撒娇道:“公子,公子,我难受死了,你就这么忍心折磨奴家吗?”,花雪如娇嗲的声音和极具挑逗力的眼神,以及如花般绝美的容颜让嫖客神魂颠倒,大脑运转不灵,脱口道:“好,小宝贝,今晚咱们就大战三百回合”,嫖客咧嘴笑着揪了一下花雪如的乳头,随即解开了花雪如手臂上的绳索,搂住花雪如便开始亲吻,亲着亲着脸上笑容忽然僵住,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花雪如在他腰上点了穴道。
  花雪如飞快地点了嫖客几处穴道,将他放躺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迅速穿好衣裳,到门口打开门缝偷偷看了看,悄悄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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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哥,你好点了吗”肖月儿看着怀中的韩雷,关切地问道。韩雷睁开眼睛微弱地说了一句:“月儿,我们快去找雪如,雪如……”
  肖月儿哭着道:“哥,你现在要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去找你娘子”。
  肖月儿心中着急,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韩雷虽然有些好转,但始终没有脱离危险。其实以韩雷的功力,只要认真调养,本可以很快恢复。但韩雷一些惦记着花雪如,急火攻心之下导致病情加重。他又不懂如何行气调养,加之这两天身体虚弱之时又患上了风寒,险些去见了阎王。
  韩雷嘴唇动了两下,又昏迷过去。肖月儿将韩雷搂在怀里,眼泪不住地往下淌,“哥,哥……”,静静的山洞中回荡着肖月儿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走进了山洞中,借着火光,肖月儿看清了来人的脸庞。
  “林大侠”,肖月儿喜形于色,“林大侠,你怎么来了”。
  林风没有答话,缓步走到肖月儿和韩雷身边,蹲下身摸了摸韩雷的脉搏,脸上看不出表情。
  “林大侠,我哥他病了三个多月了,你有没有办法”,肖月儿小心地问道。
  林风沉默了片刻,说道:“他是不是重伤之下又身中剧毒,中间被人以内力压住剧毒,加上他多日来急火攻心,近日又染上伤寒,虽然都不是致命之伤疾,但日久治疗不当,导致体弱气虚,陈疴难治。”
  肖月儿忙一个劲儿地点头,“林大侠,你说的一点儿没错,那……你能不能救救我哥”
  林风沉吟一下道:“我试试吧,给他逼毒之人内力不浅,却不懂得医理,现在毒素已经凝聚于他的双腿,时间一长他的双腿难保,我有把握保住他的性命,却没有把握保住他的双腿”
  肖月儿惊声道:“林大侠,我求求你,千万要保住他的腿,那人说保准没问题,可……可没想到……呜呜……”
  林风不再说话,伸手扶起韩雷,盘坐在韩雷身后,双掌抵住他的后背开始运气。不多时,林风头上冒出缕缕白烟,手掌处红光隐现,韩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两人如同两座雕像定定地坐在地上。时间一点点过去,不觉间已经是第二天早晨,肖月儿仍睁大通红的眼睛盯着。
  林风忽然收掌,将韩雷身体一扳,飞速在韩雷身上腿上点了几下,手掌又抵住韩雷前胸运功。肖月儿心中一紧,手揪住胸口的衣衫,不安地看着。
  又过了一会儿,林风低声说道:“有人来了,你躲到里面”。
  肖月儿一惊,忙牵着枣红马走到一边。不多时,外面声音响起,几个身影在洞口闪现,林风和韩雷侧身对着洞口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发觉不速之客的到来。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下,随即一声唿哨,顷刻间又有许多人出现在洞口。领头的一摆手,一群人提着刀剑直扑林风。林风双手抵在韩雷胸前一动不动,待到第一把刀就要砍到面前,林风单手一挥,冲在前面的三个人象撞到了铁墙一般身体向后跌去。后面的人从四面围住了林风和韩雷,一阵乱刀砍下,林风坐在地上左右出掌,始终保持一只手掌不离韩雷前胸,只听乒乒乓乓扑通哎哟之声不绝于耳,刀剑纷纷飞上天空,人的身体稀里哗啦摔成一片,林风和韩雷在中央始终岿然不动,躲在角落里的肖月儿却看得心惊胆战。
  林风出手很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来犯之敌便死伤大半,剩下的见势不妙匆忙逃之夭夭。
  肖月儿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林大侠,不要紧吧”。
  林风摇摇头,没有作声。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林风猛然在韩雷胸前拍了两下,随即收掌看着韩雷。
  只见韩雷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林少侠,是你,我……”
  “你站起来走两步”,林风说道。
  “哦”,韩雷站起身走了几步,步伐有些踉跄,感到两条腿有点不听使唤,肖月儿喜不自禁,“哥,你好了,我担心死了,林大侠,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哥哥”,肖月儿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韩雷道:“林少侠,又是你救了我,我……”
  林风微微一笑,忽然张嘴吐出一口血,韩雷和肖月儿齐声惊呼,“啊,林少侠,你怎么了?”
  林风摆了摆手,“我没事,你的腿保住了,多亏你内力精深,否则我也没办法,你找到你的娘子了吗?”
  韩雷道:“没有,林少侠,你怎么受伤了?”
  林风道:“我调查荆州丐帮的事情的时候碰到了点麻烦,一个女人佯装受伤暗算我,我是第二次上这种当了”,林风说着苦笑了一下,“我看到你们的脚印和马蹄印,知道是有人受了伤,便循着脚印找到你们,想不到他们竟然跟了上来。
  不知道什么人在背后指使,难道是……你们快点走吧,可能会有更厉害的角色来找麻烦,我受伤不轻,恐怕难以保全你们,我们这就走”。林风说的是实话,受伤之后又为救韩雷连续运了几个时辰的强功,加上刚才的一番打斗,他感到体力不支。
  韩雷道:“那怎么行,你多次相救于我,现在你受了伤,我若是就这样跑掉,那我还算是人吗,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儿,我帮你对付他们”,韩雷说话时一脸严肃,语气坚决。林风笑着点了点头,“果然有侠士之气,但是我想我自己应该能够应付,只要……不是归无极亲自出马,你们快走吧,别耽搁了”,林风说着站起身走向洞口,韩雷抄起绳索和肖月儿紧紧地跟在后面。
  林风走了止住脚步道:“来不及了,他们来了。这些人都不是一般角色,快让你妹妹躲起来。”
  “月儿,你躲到里面去,不要出声”,韩雷赶忙推着肖月儿说道。
  “你们要小心啊”,肖月儿说完向洞里跑去。
  俄顷,几个身影出现在洞口,与林风和韩雷相对而视。
  “林少侠重伤之下仍然如此神勇,在下实在是佩服得紧”,一个身体魁梧,眼如铜铃的大汉说道。
  林风哼了一声,“你们也太小瞧我了,就凭那一掌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你们若是识相就赶快躲远点,我不想杀人。”
  大汉冷笑道:“这么说林少侠内力真是骇人,那我倒要领教了”,说罢一拱手,飞身直取林风,几个高手也一拥而上。林风腰中剑仓然出鞘,韩雷手中绳索一抖,与几个高手斗在一处。
  韩雷腿脚不大灵便,没几个回合便被一个高手一掌打在胸前,身体登时飞出两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
  韩雷慢慢睁开眼睛,肖月儿叫道:“哥!你醒了!林大侠,我哥他醒了!”,韩雷觉得体内冷气翻滚,浑身瑟瑟发抖,他哆哆嗦嗦地说道:“林少侠,我没事了,你也有伤在身,不要为我耗费气力了,那几个家伙呢。”
  林风收掌说道:“他们都被我杀了,但是,你中了南湖老怪的阴绝掌,恐怕……”。
  “恐怕什么?”,肖月儿紧张地问道。
  林风道:“恐怕不太好办……这样吧,这位韩兄弟,你我多次不期而见,也许是我们有缘。韩兄弟侠肝义胆,若是不嫌弃,我们就结拜为兄弟吧”。
  韩雷忙道,“我,我怎么配和林少侠结拜呢”。
  “你这是瞧不起我了?”
  “不不,不是,林少侠这样瞧得起我,我若是再推辞就是不恭了”,韩雷说完又一阵哆嗦。
  两人结拜了兄弟,林风稍大,韩雷管林风叫“大哥”,林风叫韩雷“老弟”。
  结拜完后林风说道:“你体内的寒毒不易去除,我这就传你师门的六合阳神功,你是我的结拜兄弟,我想师傅也不会怪我的。这六合阳神功学起来颇为不易,恐怕需要一些时日”
  三个人又寻了一处僻静的山洞,韩雷在林风的指导下专心练习六合阳神功。
  天地春光少,洞中日月长,春去夏来,转眼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韩雷体内的寒毒已尽数去除,他惦念着花雪如,便急着出去寻找。林风也想起林巧蝶,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到了师傅那里去找他,于是两人就此作别。韩雷和肖月儿催马直奔双龙镇而去。
  双龙镇,一个女子伫立在镇碑旁,久久不肯离去。这姑娘一身白衣,体态风绰,雪白的脸庞上略有风尘憔悴之色,美丽眼中盈满了泪水,她喃喃地念叨着:“夫君,你在哪里啊……”
  她就是花雪如。从妓院逃出来后,花雪如用从嫖客衣服里拿来的银子买了衣服,一路上朝行夜宿,十多天后来到了她和韩雷最后相聚的地方。这几日她苦苦寻找胡髯大汉一伙土匪,但一直没有找到。路上倒是碰到了其他两伙土匪,都被花雪如一顿拳脚打发了。
  花雪如擦了擦眼泪,缓步离开双龙镇,一路上不时地四处张望着。“难道这群土匪已经被消灭了?那夫君去了哪里呢……”,花雪如心中越来越乱,忽然,远处尘土飞扬,几十匹马伴随着唿哨声冲向花雪如。花雪如心中一动,站定身形定睛看去。待这伙人渐渐跑近,花雪如不由得大喜过望,多日来寻找的人终于现身了。
  一群土匪很快就到了花雪如身边,为首的正是那胡髯大汉和黄脸汉子。土匪们催马围着花雪如跑圈,花雪如仔细地打量着,在土匪中寻找韩雷的身影。
  “小妞,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想我了吧”,胡髯大汉哈哈笑着说道。
  “韩雷呢,韩雷在哪儿”,花雪如在人丛中找不到韩雷的身影,便开口问胡髯大汉。
  “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来问我,哈哈,大概是死了吧。没关系,没有韩雷,还有我们呢。小妞,你还是这么美啊”,胡髯大汉一脸淫笑,眼光在花雪如身上游动。
  “韩雷真的不在这里?”,花雪如心中极度失落,用求助的眼光望着其他的土匪。
  胡髯大汉向旁边使了一下眼色,在花雪如身后的一个土匪扔出一个绳套套向花雪如,花雪如呆立中没有防备,被套绳子套了个正着。不过花雪如此时身上没有伤痛,身形也灵活的很,当即蹲下身,手臂一较劲,土匪没来的及反应,“哎呀”叫了一声掉下马。
  胡髯大汉和黄脸汉子正要催马扑上,花雪如大叫道:“不要打了,我愿束手就擒”,花雪如说着将双手背在身后,仰头挺胸站在那里。花雪如知道他们的规矩,自己人单力薄,又没带兵器,胡髯大汉和黄脸汉子身手甚是了得,若是再次被众土匪合力擒住,将免不了被轮奸,于是索性放弃抵抗,有意让一个人上前绑了自己。既然免不了受辱,就让一个人奸污吧,总比被这么多土匪轮奸强。
  胡髯大汉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小娘们挺识趣,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跳下马来,拿着绳索小心翼翼地靠近花雪如,把绳索搭在花雪如脖颈上,将她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花雪如一动不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胡髯大汉粗暴地捆绑,忍受着身体被绳索肆虐的疼痛,心中悲苦难言:夫君没有找到,却又要被土匪奸淫,不知何日才能脱离苦海。
  那黄脸汉子没和胡髯大汉争,只干笑两声说道:“老魁真是艳福不浅啊。”
  胡髯大汉故技重演,用一条绳索捆在花雪如腰上,然后使劲勒过胯下私处系在她的纤腰前,再用一根长绳拉住。胡髯大汉捏了捏花雪如的乳房,嘿嘿笑了两声,回身骑上马一抖绳索,哈哈笑道:“兄弟们,今天收获不少,天色不早了,晚上咱们好好乐呵乐呵,哈哈哈哈哈”。
  花雪如被拉着踉跄前行,半年来她没少经历云雨之事,在妓院更是练就了媚引挑逗之本领,早已不似处女时候那般矜持,时间一长便难以把持,胯下的绳索让她苦不堪言,私处与绳索的摩擦让她体内欲火渐起渐旺,终成焚身之势。半个多时辰后,淫水已经湿透了胯间裤子和绳索,花雪如满面通红,娇喘微微,美丽的眼睛中波光闪闪,迷离的眼神直让人怦然心动。
  “就在这里歇着吧,我耐不住了”,胡髯大汉脸上微微发红,跳下马直扑花雪如。花雪如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扭动着腰肢和屁股,两大腿轻轻来回摩动,喉咙中发出咕咕的响声。
  胡髯大汉眼中放着亮光,飞速解开花雪如腰上的绳索,然后拎起她扔在地上,几把扯下她的裤子,花雪如雪白的臀部和大腿一览无余地呈现在众土匪眼前。
  花雪如俯面趴下,面部贴在胡髯大汉铺的布帛上,腰肢被胡髯大汉搂起,屁股撅得老高,胡髯大汉用手指在她的私处翻搅,嘿嘿淫笑道:“小淫妇,这里湿成这个样子”。花雪如不自觉地呻吟着,用不着别人,她自己便把大腿叉开,扭着屁股迎合。胡髯大汉见花雪如这么乖,便也没有捆住她的双腿。
  众土匪在一边围观,有的眼睛发直,有的哈哈直笑,品头论足,指指点点。
  花雪如趴在那里早已被胡髯大汉弄得神志恍惚,对周围的事物浑然不觉。
  ……
  胡髯大汉喘着粗气躺下,花雪如躺在一边带着余兴轻轻地轻轻地翻扭着身体。
  周围的土匪看得直流哈喇子,却不能上前美餐一顿,心里象被什么东西抓挠一样难受。
  晚上,胡髯大汉将赤身裸体的花雪如捆在树上,自己在一边呼呼大睡。花雪如呆呆地望着天空,眼中没有泪水,对于被奸淫这种事情她已习以为常了。
  “夫君,你到底在哪里?”,花雪如不断地念叨着,心中空无着落,心想自己不远千里来寻夫君,却落得一场空,日后要去哪里寻找还不得而知,眼前何时能逃脱胡髯大汉的魔掌也难以预料,只盼他哪一天把自己玩腻了便放过自己。
  花雪如还有些担心,她出来之前为防万一服了些避孕的药物——从郎中那里弄来的秘方,但二百天的有效期已经所剩无几,虽然在妓院的时候也喝了不少类似的药,但药效时间短,恐怕现在已经起不了作用。花雪如心中暗自着急,万一真的怀上这胡髯大汉的孩子,她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头几天胡髯大汉每日要奸花雪如四五次,有时在马上,有时停下来在地上。
  为了省掉麻烦,加之正值天气炎热之时,虽然胡髯大汉弄来了一套女人衣服,但始终没给花雪如穿上。这样花雪如整日赤身裸体,土匪们的眼光总是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胡髯大汉好像喜欢折磨花雪如,多数时间把花雪如搂在怀里骑马奔行,每到要休息的时候总是将她扔下马拿绳子牵着走一段路程,有时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有时故伎重演,绳子勒过她的下体后牵住。抢劫的时候胡髯大汉一般不亲自动手,只在一边搂着花雪如指挥,兴头上时不时地捏捏花雪如的乳房。
  每天中午和晚上胡髯大汉都要给花雪如松绑一段时间,花雪如光着身子自己吃饭解手,但不能离开土匪们的视线范围,花雪如倒不觉得很难为情,也许妓女的经历真的能摧毁人的羞耻之心。这段时间胡髯大汉在旁边盯得很紧,花雪如不敢逃跑,待到土匪们休息或者重新上路的时候胡髯大汉再把花雪如捆上。
  这一日傍晚胡髯大汉在马上牵着绳头。光着脚丫、赤身裸体、脖子上拴了绳子的花雪如被牵着踉跄向前走,乌黑的秀发披下,通身雪白的皮肤在荒芜的旷野中格外显眼,双手被高高地吊在身后,两个小脚丫在泥草地上交替前行。
  由于双手背在后面,胡髯大汉的速度也不慢,花雪如行走时不得不夸张地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和浑圆丰满的屁股,小腹和两大腿间浓密的地方随着她的扭动而愈加显得诱人,丰满挺立的乳房颤巍巍地抖动,上面两点红嫩的东西上下左右乱跳,众土匪看得眼睛又直了……
  花雪如张着小嘴,气喘微微,美丽的眼睛中有些无神,对周围的目光似乎浑然不觉。
  两刻的功夫,走到了一条河边。
  “好了,就在这里休息”,胡髯大汉吆喝着跳下马,拎过花雪如扔在地上奸了一顿,时间不长便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几日来他每天要奸花雪如四五次,加上整天看着、搂着花雪如诱人丰满的胴体,他的精力着实不够用了。
  胡髯大汉搂过花雪如坐在地上,用手指捻着花雪如的乳头,嘿嘿说道:“小淫妇,今天老子累了,不能让你爽个痛快,这样吧,让兄弟们陪你玩玩”
  花雪如脸上微微动容,胡髯大汉一笑,随即吼道:“兄弟们,这几日难为你们了,今天这小淫妇就让你们摸个够,但是不准干她”,胡髯大汉申明了对花雪如的占有权。
  “谢谢大哥啦……哈哈……”,土匪们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胡髯大汉拎起花雪如扔到人群中,自己找了个地方休息去了。土匪们倒是颇有秩序,花雪如雪白丰满的胴体在人群中传递,一双双肮脏的大手在花雪如的身上捏揉。
  花雪如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由着土匪们的抚摸,不久,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土匪们喧嚷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模糊:“奶子可真好,又大又挺,摸起来真舒服……这里面有东西流出来啦,哈哈哈……”
  花雪如忽然感到胸前一痛,原来乳头被一个土匪使劲咬住,这土匪可能有摧残女人的嗜好,花雪如剧痛之下抬起一脚将踢在他的腹部,土匪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把她的腿捆住”,有土匪叫道。
  几个土匪将花雪如脚腕捆起,绳头拉到手腕上系紧,然后就是肆无忌惮的抚摸……
  到了晚上,胡髯大汉吃饱喝足又睡了一小觉,醒来时感觉精力旺盛。这时还有一些土匪围着花雪如正摸得高兴。胡髯大汉走上前喝道:“行了行了,都这么长时间了……看你们的脏手,把她摸得这么脏,我去给她洗洗”,胡髯大汉拎起花雪如走到河边,抓住她背后的绳索将她按在河里涮了涮便提了出来——他大概平时洗衣服也是这样。花雪如没防备,呛了一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
  还没等花雪如咳嗽完全平定,胡髯大汉便把她扔在草地上扑了上去……
  半夜,土匪们生了几堆火,围着火堆烤着野味嘻嘻哈哈。胡髯大汉搂着浑身绳索的花雪如,看着她美丽的脸庞,摆弄着她丰满的乳房,故作不忍地说道:“可惜啊,杀了怪可惜的”
  花雪如一惊,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杀我?”
  胡髯大嘿嘿笑道:“你这么厉害,日后逃掉了肯定饶不过我,这些天我也玩够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胡髯大汉说着拿出钢刀横在花雪如的脖颈上。
  花雪如大惊,自己为了能与韩雷相聚忍辱偷生,不想到头来胡髯大汉仍要杀她,慌忙失声叫道:“这位大哥饶命,我发誓定然不会找你报仇”。
  胡髯大汉眯着眼睛道:“是吗,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我,我对天发誓”,花雪如道。
  “好吧,看你可怜的样子,但只发誓还不行,你还要给我们跳个舞”,胡髯大汉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
  “跳舞?……”
  “是啊,跳舞表示你对我们的心意”,胡髯大汉说完将花雪如扶起推到一边,“跳,跳啊”。土匪们哄笑起来,“小娘们儿,跳啊,跳啊……哈哈……”
  花雪如多日来赤身裸体于众土匪面前,被胡髯大汉奸淫也是家常便饭,神经虽然已有些麻木,但要她这样五花大绑赤身裸体地跳舞,她还是觉得非常难堪,“我,跳什么?我还被绑着呢”。
  胡髯大汉哈哈笑道,“就这么跳,想跳什么就跳什么,跳得让老子满意了就饶你一命。我数五个数,你再不跳……兄弟们就下手吧,一……二……三……四……”,这时两个土匪提着刀走向花雪如,花雪如慌忙胡乱地跳了起来,她没跳过舞,加上双手背在后面,跳得是乱七八糟,歪歪扭扭,土匪们却高兴得不得了,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花雪如明白,也许胡髯大汉并不想真的杀她,只是想耍弄于她。
  胡髯大汉乐不可支,走到花雪如身后拍了拍她的屁股,又推了一把,哈哈喝道,“不许停,继续跳”,花雪如踉跄了几步站住,接着又跳了起来。就这样花雪如在众匪徒中间歪歪扭扭地跳舞,不时地被推捏摸拍。花雪如感到无比的羞辱,直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想起韩雷,想起这么多天来为了寻找韩雷所受的苦难的屈辱,花雪如最终还是忍了。
  终于,土匪们玩累了。因为没有树,胡髯大汉将花雪如四马倒攒蹄捆了个结实丢在地上,然后找了个地方呼呼大睡。
  土匪们都睡着了,花雪如趴在地上睡不着,难受的姿势让她实在无法入睡,忽然她看到月光下一个东西发着光,定睛看去原来是插在地上的一把匕首,旁边一个土匪睡得正香。
  花雪如心中一动,毕竟她身上有功夫,于是用力挪了挪身子,猛地一翻,竟然翻了过去。虽然弄出了点响动,但土匪们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没人察觉。
  花雪如好不容易才挪到了插在地上的匕首旁边,禁不住气喘吁吁,脸上淌下汗来。花雪如尽量摒住喘气,休息了片刻,待气息平定后侧过身子用手去拿匕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并不难的事情却费了半天的力气。
  花雪如终于攥住了匕首,很快将手腕上的绳子割断,接着割断了全身的绳索,蹑手蹑脚地走到胡髯大汉的马旁,从皮囊里翻出一套女人衣服。
  花雪如正准备逃走之际,瞥见熟睡中的胡髯大汉,不由得羞恨交加,当即悄悄穿上衣服,提着匕首走近胡髯大汉。她想土匪中胡髯大汉和黄脸汉子最难对付,如果杀了其中之一,她还是有把握保全自己的。
  花雪如举起匕首,忽然想到自己发过的誓,心情有说不出的复杂,拿着匕首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只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恨恨地看着胡髯大汉。
  花雪如犹豫了半天,胡髯大汉咂巴着嘴翻了一下身,花雪如一惊,忙举起匕首,只待胡髯大汉醒来便一刀刺下。胡髯大汉翻过身后又呼呼沉睡过去,花雪如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不能这样耽搁下去,于是悄悄地向一边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前方突然有两支火把亮起,并在空中晃了几下,不长的时间,四周簌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近前。
  花雪如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来路,手里提着匕首呆立当地,不知所措。迎面几个人冲了上来,见花雪如手中拿着匕首,不由分说举刀便砍,花雪如看清对方是官兵,一边抵挡一边说道:“我不是土匪”。
  官兵见她身手非常,知道她不好对付,低声喝道:“害怕了就束手就擒,留你一条活路”。
  花雪如见身后的官兵不断涌来,她不想冒险,便扔下匕首,将双手背在后面。
  官兵见状上前绑了花雪如,两个人押着她向回走去。
  官兵早已冲到土匪睡觉的地方一顿砍杀,许多土匪在睡梦中去见了阎王,被惊醒的土匪与官兵们厮杀起来,但寡不敌众,没多久便被消灭殆尽。黄脸汉子来不及拿枪,挥动短刀砍倒了几个官兵后被一大群人围住,不久便被乱刀分尸,只有胡髯大汉一个人运气不错,醒来后见势不妙,迅速骑上马杀出一条血路逃掉了。
  花雪如被推搡着来到一处空地,一群官兵站在那里。
  “前面怎么样?这是俘虏吧,还是个女的呢”,一个官兵打招呼道。
  “看住她,这女人身手不错,你们要小心,我们回去看看”,押花雪如回来的两个官兵回身跑去。
  没多久,嘈杂声渐止,看来是战斗结束了,花雪如对看管她的官兵说道:“几位大哥,我不是土匪,你们放了我吧”。
  几个官兵相互看了看。一个人嘀咕道:“是啊,我看着也不象,这么美的姑娘”。
  一个官兵说道:“等我们将军来了再说吧”,官兵们显然不敢做主。
  这时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花雪如一番。
  “她是什么人”,领头模样的人问道。
  “秦将军”,一个官兵拱手拜道,“说是抓来的土匪,但她自己说她不是土匪”。
  花雪如忙说道:“我的确不是土匪,我是被土匪掳来的”。
  “谁抓的她”,秦将军问道。
  “是贾四和李江”
  “把他们叫来问问”
  没多久,绑了花雪如的几个官兵走来,身后还押着一个土匪。
  秦将军问道:“李江,情况怎么样。”
  一个官兵回答道:“除了一个土匪逃跑,其余的全被消灭,又抓来一个活的,这小子窝囊的很,没打呢就跪在地上求饶了。”
  “这个女人呢?”,秦将军问道。
  官兵答道:“我们冲上去的时候她正拿着匕首,与我们过了几招,她的身手很不错,可能看到我们人多便束手就擒了”
  “当时其他的土匪在干什么?”,秦将军问。
  “都在睡觉呢”
  秦将军皱了皱眉头,“当时其他土匪都在睡觉,你既然是他们掳来的,他们为什么不把你绑起来呢?何况你身手不错,你手中还有匕首,他们这样不是很危险吗?”
  花雪如忙喊道:“我刚刚挣脱绑缚,走出没多远就碰到了你们”
  秦将军沉默了片刻,显然是不大相信,他对后面押着的土匪问道:“这个女人是你们掳来的吗?”
  那土匪一脸的诚惶诚恐,支支吾吾地说道:“不是,他是我们大哥的老婆,和我们大哥好着呢”。
  花雪如大惊,回头看向这个土匪,叫道:“你……你为什么要害我”,说着便要冲上去,两个官兵忙将她按住。花雪如这才想了起来,这家伙就是被自己踹了一脚的那个土匪,没想到事情这么凑巧,老天竟然给他机会来报复自己。
  “好了,把他们两个压回去,明天交给附近的巡抚处置”,秦将军一声令下,官兵们押着五花大绑的花雪如和那个土匪离开,一路上花雪如不停地喊着:“我不是土匪,将军,我不是土匪……”
  “把她的嘴堵上”,秦将军命令道。
  花雪如还在喊:“将军,你不要听他的,我不是……呜呜呜呜……”,花雪如的小嘴被塞的满满登登,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秦将军道:“你到底是不是土匪让巡抚大人鉴明吧,这不是我的职责,你现在叫也没用”。
  花雪如停止了呜呜声,无奈地低下头,本以为总算能够逃脱魔爪,不想却被官兵当成土匪绑了,只希望到了巡抚那里洗脱这不白之冤。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大亮,来到了一座临时的军营中,几个官兵将花雪如和土匪绑在寨口的木桩上。秦将军喊道:“大家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我们清除了这里的大部分匪患,等王将军他们回来后,明天一起拔营出发。”
  士兵们纷纷散开,有的找了阴凉的地方躺下,有的钻进帐篷,不久便安静下来。
  花雪如又累又困,疲惫地闭上眼睛,不久,头便歪向一边,身体软软地靠在木桩上,沉沉地睡去。如果没有将她捆在木桩上的绳子,她已经委在地上了。
  原先在营里的士兵小声地议论着,他们昨晚睡了一夜,精力充沛的很,绑在木桩上的女子引起了他们浓厚的兴趣。看这女子体态凸凹有致,这群长期碰不到女人的“和尚”动了邪念。
  花雪如歪着头沉沉地睡着,小嘴中满满地塞了麻布,因为只有一件外套,她的胴体在薄衣下玲珑毕现,青色的衣衫紧紧裹着窈窕丰满的身躯,绝美的面庞在乌黑的长发遮掩下楚楚动人。
  一阵窃窃私语后,一个士兵壮起胆子走向花雪如,不时地四周观望,好像做贼一样,身后一大群人的眼睛在看着他。这个士兵走到花雪如的面前,飞快地在她胸前摸了一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走过旁边的土匪面前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土匪一哆嗦,慌忙闭上眼睛。
  花雪如沉睡中竟没有知觉,其余的士兵见状也陆陆续续地来摸,和第一个士兵一样,都象做贼似的,生怕被将军发现。
  这样摸来摸去终于把花雪如摸醒了,当时有两个士兵一起来摸,第一个摸完了,第二个士兵的手刚刚拿到乳房,花雪如就睁开了眼睛,这个士兵吓了一跳,当即飞快地跑开了。
  不久,花雪如又歪头睡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已经习惯了男人们这种行为。
  就这样,整整一天,不论花雪如清醒还是沉睡,时不时地有几个人来摸她,花雪如都一声不响地受着。中午吃饭的时候,花雪如嘴中的麻布被拿了出来,一个士兵给花雪如灌了两碗稀粥,因为听说花雪如身手不错,花雪如提出上茅房要求的时候他们没敢给她完全的自由——用绳索捆住花雪如的脖子和上臂,待花雪如出恭完毕再将她捆起绑在木桩上。
  花雪如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土匪,还搬出了自己师傅的名头,可惜秦将军不是武林中人,并不晓得董方熙的大名,只把那个土匪提去审问了一番便了事。
  到了第二天早晨拔营之时,秦将军前来押送花雪如和土匪,却发现花雪如青色的衣衫上胸前部分挺起两团黑乎乎的东西,黑的都有点发亮了。裤子上两大腿根部内侧和小腹下面的部分也有些发脏,胯间好像湿漉漉的。待从木桩上将花雪如解下,秦将军发现花雪如屁股上的布也脏兮兮的。
  原来昨天晚上有上百名士兵陆续来摸花雪如,有的摸了好多次。花雪如一直没有吭声,士兵们胆子也越来越大。这些人手都比较脏,加上兴奋和紧张时手心出汗,还有花雪如下体的淫液,于是一天一夜下来就成了这个样子,青色衣衫在的胸前两团已经变成了黑色,胯间和屁股上的裤子颜色也有些发脏。可怜花雪如被弄得又是一夜没睡。
  秦将军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要追查下去要关系到一大批人,于是就当什么也没看见,点了百余名士兵押送花雪如和土匪进城。
  花雪如背负双手扭动着身体走路,一路上胸前两团发黑的东西微微颤动,一直颤到了官府大牢。花雪如一进牢门便倒地睡去。




  (9)

  花雪如一睡就是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拖动着沉重的脚镣和手镣来到铁窗前,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好久,才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花雪如看着自己胸前两团被摸得发黑的衣衫,心中一阵阵酸楚,多日来的羞辱、痛苦和委屈随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淌,她现在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韩雷,不知道今生能否与韩雷再次相见,即使相见,韩雷会不会嫌弃自己?他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是不是不愿意和自己做夫妻?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牢门哗啦一声开了,一个精瘦的汉子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你叫花雪如?”,那汉子问道。
  花雪如点点头。
  汉子踱着脚步盯着花雪如看了半天,叹道:“可惜啊可惜”。花雪如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
  汉子笑了笑,“你的同伙都招了,你还硬撑着干嘛,不要等到吃足了苦头才想招。即使你不招我们也可以定你的罪,若是你能够乖乖合作,我们或许会考虑减轻刑罚”,汉子说着脸上带着坏笑走到花雪如面前,抽出腰中的钢刀在花雪如眼前晃了晃。花雪如刚要申辩,眼前明晃晃的钢刀吓了她一跳,她盯着钢刀目不转睛,“你,你要干什么?”
  那汉子见状嘿嘿笑了笑,“这就害怕了?”。钢刀刀尖顺着花雪如的鼻尖向下慢慢划去,落到花雪如的胸前不动了。那汉子早已注意到花雪如胸前衣衫凸起脏的发亮的两团,歪嘴哼了一声:“贱货”,随即踱到花雪如斜侧,将钢刀斜在花雪如胸前,用刀侧拍了拍她的两个乳房。
  花雪如丰满挺立的乳房隔着紧身薄衫颤动了几下,钢刀的凉气透过薄衫传到乳房上。花雪如不敢动弹,心中升起一丝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汉子随即用刀锋向上托起她的左侧乳房,若不是刀锋有些钝,怕是已割破衣衫伤到她的肌肤了。花雪如害怕起来,哆嗦着问道:“你……你……你要……
  干什么”。她想乳房被摸摸倒不怕,若被割了下去可是要命。
  “你现在招了,好好与我们合作”,汉子的眼神令花雪如生畏,她战抖着说道:“我不是土匪,我真的不是土匪,我要见你们大人,你不能……不能……”,那汉子一抖手腕,钢刀“刷”的向上一撩。花雪如“啊”了一声,吓得差点晕过去,以为自己的乳房已被割下,目眩良久才缓过神来,原来那汉子抖腕之机将刀背冲上,只是刮了一下她的乳房。
  那汉子见吓唬不成,他不敢在上面没有发话的情况下伤害花雪如,于是冷笑了两声说道:“你要见我们的大人,好吧,明天在公堂上有你苦头吃”。说着伸手捏了捏花雪如的乳房,和几个人转身离去。
  花雪如始终不敢反抗,待几个人离去后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好久没有动弹,就这样坐在地上呆呆地想着,心中一阵悲苦,一阵凄凉,一阵烦闷,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躺下睡了过去。这些天她被折腾得够呛,实在是太疲惫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花雪如,大人要审问你”,几个人拿着绳子走了进来,将花雪如反剪双手绑了,然后除掉了手镣,押着她慢腾腾走出牢房,来到公堂之上。
  花雪如学乖了,没等人吆喝自己便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大人,犯人带到”
  “怎么还绑着,怕她跑了不成”,巡抚问道。
  “秦将军特意交待的,这女人身手非常,为了大人的安全,我们先把她绑起来。”
  “哦”,巡抚点点头,“犯妇报上名来”。
  花雪如道:“小女子名叫花雪如,是荆州铁剑门下,我不是土匪,我是冤枉的”
  “荆州铁剑门?沈泉,你知道吗”,巡抚问站在旁边的那个昨晚审问花雪如的汉子。
  沈泉闻言一惊,心中叫糟,“这女人昨晚怎么没说,如果她真的是铁剑门的弟子就糟了,我昨晚那样对待她,日后……”,沈泉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没有立即回答巡抚的提问。
  “荆州铁剑门是武林中的名门,掌门人董方熙是有名的大侠,几年前有人排出英雄榜,董方熙大侠位列第十”,旁边另外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说道。
  沈泉也忙应和道:“我想起来了,赵捕头说的不错。这个女子,我问你,董方熙大侠是你什么人?你自己出来的吗?”
  “是我恩师”,花雪如答道,“我私自跑出来,没和师傅说”。
  巡抚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土匪招供说你是同伙,但你又矢口否认,这样吧,此事非同小可,赵铁风,你去荆州铁剑门打听一下,让他们来认人。这就去准备吧”
  “是,大人”,赵铁风转身出去。花雪如心中石头落了地,低头道:“多谢大人明察”。
  “带下去,退堂!”,巡抚喝道。
  几个人架起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押回牢中,沈泉却一直浑身冒冷汗,他有些后悔,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决定赌一赌。
  花雪如在牢中等了十来天,十来天中她没受到什么虐待,吃的不怎么好,但也还过得去。狱卒始终没有给她穿上囚服,反而给她弄了一套干净的衣衫穿上。
  虽然一直没有除去她的手镣脚镣,花雪如已经千恩万谢了。
  这一天中午,花雪吃过饭不久,几个人走进牢门,不由分说将花雪如绑了,除下手镣,拖着她来到公堂之上。花雪如感到苗头不对,到了公堂先跪了下去,抬头见巡抚面沉似水,心觉不妙,开口说道:“大人,派去的人可曾见到师傅或者师兄弟们?”
  巡抚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匪妇,竟敢戏弄本官,现在还给我装傻,先打四十大板!”
  花雪如惊道:“大人,大人,怎么回事,请大人说清楚……啊……”,两个人将花雪如按在地上,另外两个人举起木杖便打,木杖一下一下落在花雪如的屁股上,打得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花雪如痛得哇哇乱叫,脸上冒出冷汗。
  四十大板打过,巡抚又一拍惊堂木,喝道:“刁妇,你还不从实招供”。
  花雪如喘着气吃力地说道:“大人,民妇冤枉,我句句属实……”
  巡抚怒道:“还嘴硬,赵铁风去了铁剑门,铁剑门的人说根本没有你这个人,来人,大刑伺候!”
  一顿酷刑过后,花雪如已昏过去好几次,又几次被冷水泼醒,她始终没有承认自己是土匪。
  巡抚喝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无法给你定罪了吗,我劝你快点招供,好好配合我们,还可以减轻些罪责。”
  花雪如感到这样下去自己快就要死了,便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大……人,如果……我招认,能不能……免除我的死罪”
  “本来你也不是死罪,你若是招认并能配合我们行动,更可以减轻罪责”,巡抚说道。
  花雪如吃力地说道:“好……我……招”。就这样,花雪如屈打成招。
  又过了两日,花雪如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沈泉带着几个人进了牢房扒下花雪如的衣服,将原来的那件青色脏衣服扔给赤身裸体的花雪如,说道:“快把这衣服穿上,一会儿跟我们出去,若是我再来的时候你还没穿好,你就这样光着身子出去吧。”,说罢打开手镣脚镣,一行人走了出去。
  花雪如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要自己穿原来的衣服。她穿好衣服没多久,沈泉带着几个人又走进来,一顿绳索将花雪如捆了个牢牢实实。
  沈泉道:“我们要用你引那匪首马占魁上钩,你给我老实点,若是不老实让马占魁溜掉,你就要罪加一等。若是能配合我们抓到他,我们可以给你减轻罪责。”,说完推搡着花雪如走了出去。
  花雪如苦笑,她本来就不是胡髯大汉马占魁的老婆,那马占魁也不是个有情郎,怎么能引他上钩呢。
  沈泉押着花雪如来到距离城门口不远处,将她绑在事先埋在那里的木桩上,旁边一个大木牌上贴了一张告示,内容无非是皇恩浩荡,军士用命,剿灭了省内的大部分土匪,现将巨匪马占魁的老婆示众十日后发落。
  不长时间周围聚集了一群人,对绑在木桩上的花雪如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花雪如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她看到自己胸前高高挺起的两团黑乎乎的衣衫,更加羞愧难当,当着土匪的面赤身裸体和被奸淫之时她尚且没有如此羞愧,现今被老百姓当成了土匪,花雪如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比花雪如更难受的是沈泉,他私下截住了欲赶往荆州铁剑门的赵铁风,用交情和金银阻止了他,赵铁风没有去铁剑门,十日后回来谎称铁剑门没有花雪如这个人,于是花雪如被屈打成招。
  沈泉打算蒙混过关,过后想办法除掉花雪如,他觉得荆州距此路途遥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花雪如被人认出,一度向巡抚提出只将花雪如示众五日,但巡抚认为时间应该更长一些,以便马占魁有时间来救花雪如。
  表面上看起来看守花雪如的兵士不多,但不远处埋伏着一批弓箭手,附近也有大批的便衣,一旦马占魁露面恐怕插翅难逃。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什么动静,花雪如始终垂着头,只是偶尔活动一下脖颈。
  “今天就到这里吧,兄弟们一定很辛苦了”,沈泉说道。随即带人押着花雪如回到牢房,给她松绑戴上了镣铐,花雪如被捆了一天,回到牢里解手后倒头便睡。到了第二天,巡抚命人将花雪如头发拉起绑在木桩上,迫使花雪如挺胸抬头,免得马占魁认不出她。
  花雪如头被迫高高昂起,她羞愧地闭上眼睛,不敢看百姓们的目光,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一天下来当然又没有收获,第三天巡抚命令人让花雪如跪在地上,脚腕绕过木桩在后面捆住,脖子上也捆了绳索,头发还是被拉起捆住。这样花雪如被迫昂首挺胸跪在地上,一跪就是一天,虽然腿能够小幅度活动,花雪如也有些功夫,但一天下来花雪如感到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剩余的几天花雪如都是这样跪在路边,忍受着跪缚的痛苦,忍受着众人的眼光,忍受着巨大的屈辱。
  十天下来花雪如都快要死了,胡髯大汉马占魁当然不会出现,巡抚只道马占魁不会有冒险救妻的情义,便判了花雪如的刑,发配她到边疆服役。
  花雪如被判“刺配”之刑,流放边疆服役。花雪如曾哀求不要在自己的脸上刺字,但官差哪里肯听,将花雪如全身牢牢捆住,又灌了迷药,然后在花雪如雪白的脸上刺字。
  花雪如的右脸被刺上“刺配”二字,然后涂上墨,时间一长无法抹去。这样的刑罚仅次于死刑。
  因为怕马占魁半路劫救,押送花雪如起解是秘密进行的。花雪如带着沉重的铁枷和手镣,由两个差役押送。吝啬的官府竟然没给花雪如多准备几件衣服,只给她带了一套内衣和另一套粗布衣衫,加上洗过的原来花雪如的那套青色衣衫,花雪如只有两套衣服可换,内衣则只能穿一套了。
  因为差役知道花雪如是土匪重犯,且身手非常,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先将花雪如紧紧地绑了,然后才给她除去铁枷和镣铐,一路上丝毫不敢倦怠。花雪如只好背负双手,带着浑身的绳索睡觉。
  花雪如白天总是时不时地摸着自己脸上刺字,心中有些不安:“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夫君会不会嫌弃我?”。她总在寻找机会逃跑,因为她觉得三年服役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这期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只有两个人押送自己,若是有了十足把握的机会她不会放过,但是两个差役始终没有给她这种机会。
  三人一路上朝行夜宿,半月后到了雍州地界。
  这一日三个人来到一片空地休息,花雪如等不及了,她决定现在就动手。
  “来,喝点水吧”,一个差役将水递给花雪如,花雪如接过后喝了一口,忽然双手一扬,手上锁链套住了差役的脖子,随即一缠,喝道:“快把我的枷锁打开”。
  这差役猝不及防,脖子被花雪如死死勒住,吃力地说道:“钥匙……我……
  刚刚……给了他”。另一个差役在一边抽出刀喝道:“大胆犯妇,赶快放了他,否则有你好看”。
  花雪如有了人质,自信加上自己腿上的功夫应该可以对付另外一个差役,便喝道:“快把钥匙扔过来”。
  另一个稍高一点的差役不敢轻举妄动,犹豫了片刻掏出一串钥匙扔在花雪如脚下,花雪如小心翼翼地俯身腾出一只手拿起钥匙,先开了手上的镣铐,然后手伸到后面去开枷锁上的锁。虽然花雪如有一定的柔功,但够了半天也无法开锁,只好对另一个差役喝道:“把刀和棒子扔下,给我开锁”。
  高差役犹豫了一下,扔下刀走到花雪如面前接过钥匙,来到花雪如身后给她开锁。
  花雪如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只听那高差役喝道:“松开手,否则我结果了你”。
  花雪如心里一凉,没想到那差役怀中还有匕首,她不敢冒险,只好乖乖地放开已挟住的矮差役。两个差役手脚利落,三下五除二将花雪如捆了个结实。
  “妈的,臭娘们”,矮差役一脚踢翻了花雪如,拿起腰刀说道:“成兄,我们砍了她算了,省得我们千里迢迢受罪,路上还要防着她,多累呀,回去就说这娘们企图逃跑,被我们砍了。”
  花雪如大惊,忙背负双手挣扎着起来跪在两个差役面前哀求道:“两位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高个的差役叹口气道:“我最见不得女人哭,算了,就饶她这次,这女人手真快,以后平时就绑着她,走吧”
  花雪如忙一个劲儿地点头谢道:“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花雪如现在越来越怕死了,因为她不甘心在历尽这么多磨难以后半途而废,她一定要找到韩雷。
  两个差役在花雪如脖子上系了一道绳索牵着,押着批枷戴锁、五花大绑的花雪如继续赶路,不久来到一个偏僻的茶馆。
  “成兄,我们喝口酒吧”,矮差役说道。
  “好,很长时间没喝酒了”
  三人落座,矮差役叫道:“店家,来壶好酒”。
  “来啦”,店主拿了一壶酒放在桌子上,眼睛上下打量着被紧紧捆缚的花雪如。
  “看什么看,这是朝廷钦犯”,矮差役喝道,“再上两碟花生米”。
  “好嘞”,店家吆喝着离去,不久又上了两碟花生米。两个差役边吃边聊,将花雪如晾在一边,浑不知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
  两个差役牵着花雪如来到一处偏僻的树林,身后忽然有声音响起,一个蒙面人提着刀奔了过来。两个差役抽出腰刀大喝:“何方歹人,报上名来。”
  蒙面人没有说话,举刀便砍,与两个差役斗在一处。没过几招,两个差役一个胳膊上中刀,一个胸部被砍了一刀,蒙面人撇下差役直扑花雪如。花雪如枷锁绑绳在身行动不便,眼看躲闪不及,就要被钢刀劈中,这时旁边一支飞镖射了过来,正打在蒙面人肩头,蒙面人吃痛,“啊”地叫了一声。就在他身形一滞的功夫,花雪如趁机就地一滚滚到一边。
  蒙面人忙摆好架势准备迎敌,这时旁边又跳出一个持刀的蒙面人,举刀劈向第一个蒙面人。两个蒙面人缠斗在一处,一时间打得旗鼓相当、难分上下。两个差役拿着刀赶了过来,见两个蒙面人身形交错杀的难解难分,不由得面面相盱,不知道该帮哪一个。
  打着打着,第一个蒙面人卖了个破绽,躲开第二个蒙面人砍来的一刀,回身一刀砍在第二个蒙面人的腰上,第二个蒙面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第一个蒙面人欺身挥刀砍下,忽然地上一支镖飞了起来,正中第一个蒙面人的喉咙,而第一个蒙面人的刀也砍入第二个蒙面人的胸口,两人同归于尽。
  “什么人?揭开他们的蒙面看看”,矮个差役拖着受伤的胳膊役说道。
  “看什么?草寇呗,快走吧,我胸口正疼着呢,你有金创药吗?”,高个差役说道。
  “有……”
  “我们快走吧,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蒙面人”
  两个差役简单地上了点金创药,牵着系在花雪如脖子上的绳子慌忙跑开了。
  跑了没多远,受伤的两个差役就喘着气坐在地上休息,两个人议论了两句,将花雪如捆在一棵树上,然后相互包扎疗伤。
  “那两个蒙面人是谁?你知道吗?”,矮个蒙面人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花雪如回答。
  花雪如不知道,第一个要杀他的蒙面人是捕头沈泉,第二个蒙面人是一心想英雄救美的茶馆的店主,本来他是想从差役手中救出花雪如,但是碰到了要杀花雪如灭口的沈泉,两人同归于尽。
  林风日夜兼程,几日后来到了师傅隐居之处。当他看到师傅居住的茅草屋时,他就知道师傅不在家里,但家里有人。
  “是谁呢,难道是……”,林风暗忖。他发现小小的院落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柴禾石器堆放的错落有致,门上还插着两束野花。
  林风知道这不是师傅的风格,师傅喜欢随意自然,所用的日常器具不多,根本用不着这样摆放,更不会在门上插花。
  林风心中纳闷,待走到了门前,一个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林风当即脱口而出:“林大哥!”
  此人正是林巧蝶。
  “是你,我说呢”,林风见到林巧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他和林巧蝶在一起的时候尚不觉得怎样,但在分别了半年的时间里林风总是不知不觉想起林巧蝶,想起她的调皮、任性,想起她可爱的笑容。当林巧蝶出现在林风面前时,他感到异常的惊喜。
  林巧蝶脸上绽放着花朵一样的笑容跑到林风面前站住,抬头望着林风说道:“林大哥,你怎么才回来”,说着眼睛中噙满了泪水。林巧蝶的眼泪感染了林风,他也禁不住激动起来,但他比林巧蝶善于控制情绪,只笑着说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巧蝶低头擦了擦眼泪,随即笑着说道:“我来了三个月了,你到底有没有去找我啊,是不是早把我忘了?”
  林风道:“我……我……师傅呢?”
  “师傅出去了,他不让我跟去”,林巧蝶说道。
  林风道:“哦,师傅他总是出去,咦,你也叫师傅?”
  林巧蝶一撇嘴,“许你叫就不许我叫?”
  林风笑了笑,“可是师傅认你这个徒弟吗?”
  林巧蝶哼了一声,“哼,我不是师傅的徒弟就不能叫师傅吗?”
  林风点点头,“哦,也对,师傅他身体可好”
  “好着呢,好着呢,师傅力气大得很,但,就是经常咳嗽。”
  林风叹了口气道:“师傅自从被归无极打伤后就总是咳嗽,一直也没有好起来”
  林巧蝶恨恨道:“那个归无极真可恨”
  “我进屋看看”,林风踱步走进草屋内,屋内简陋的摆设也整整齐齐,地面干干净净。林风笑着说道:“这屋里屋外都是你打扫的吧,你这样师傅肯定不习惯。”
  “谁说的,师傅一个劲儿地夸我勤快呢”。
  “那是怕拂了你的一片好意,不忍心。我告诉你,师傅他不喜欢这样”,林风道。
  林巧蝶噘嘴道:“你这人怎么一见面就不说好话,哼”
  林风道:“不是我不说好话,我是说了实话,哎,你是怎么和师傅套上近乎的?”
  林巧蝶得意地一笑,“不告诉你”。
  两个人好久不见,一见面就说个没完,尤其是林巧蝶,叽叽喳喳问这问那,两人一直聊到了晚上。
  林风忽然说道:“师傅回来了”,说着站起身走到屋外。一个身影疾速掠到了近前,这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身材魁梧高大,脸上带着笑容。林风上前拜道:“徒儿拜见师傅”。
  老人笑呵呵地说道:“你回来了”
  林巧蝶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叫道:“师傅,你可回来啦”
  几个人进了屋里,老人坐在简陋木头搭的床上,唠了一阵子后林巧蝶坐在老人身后给他捶背。林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林巧蝶,“你干嘛,师傅才不需要这样呢”。
  林巧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给老人捶背。老人用眼神示意林风不要打击林巧蝶的积极性,呵呵笑着说道:“你个臭小子,几天没见就领回来媳妇了,这本事可不是我教你的”。
  林风一愣,见林巧蝶脸上微微发红,故意扭过头不看他。林风恍然大悟:“原来师傅把她当成……怪不得她怎么和师傅套的这么近乎。”
  林风犹豫了半晌说道:“师傅,徒儿此次下山确实招了一门亲事,但不是林姑娘,是……”
  “哦”,老人闻言脸色微变,顿了片刻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我不能干涉你太多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更不能随便”。
  “我没有……没有随便,我……”,林风支支吾吾说着看了林巧蝶一眼。林巧蝶好像没听见,径自说道:“师傅,你徒弟小时候是不是很调皮,总被你打屁股。”
  林风在山里呆了一月有余,又要下山了。告别之际,林风显得依依不舍,“师傅,你身体不好,就让我多陪陪你吧,你怎么总是赶我走啊。”
  老人脸上也露出不舍之意,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再活二三十年没问题,我不能总把你圈在山里,出世修行也是你必须经历的,师傅我修行不高,若是能遇到更好的师傅就是你的造化。”
  林风挥手惜别师傅,与林巧蝶一起下山。两人走了一段路程,林风看着林巧蝶说道:“喂,我还要继续惩罚你呢。”
  林巧蝶一歪头,笑着说道:“你没有绳子”,说完得意的样子摇头晃脑向前走。
  林风看林巧蝶的样子心中暗笑,“那我就换个办法,我把你……”,林风故意顿了一下。
  林巧蝶忙回头说道:“我包袱里有绳子,我在山上经常用来攀崖的。”,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团绳索递给林风,脸上有些发红。林风心中一阵莫名的激动,慢慢地接过绳索,看着林巧蝶。林巧蝶扭过身去背对着林风,林风将绳索搭在林巧蝶的脖颈上,忽然加快动作,将她捆了个结实。
  “我们去哪儿?”,林风说道。
  “你说吧”
  ……
  第二天早晨,林巧蝶去解手回来后换上了那套黑衣服:紧身,没穿内衣,高竦的乳房上两点乳头隔着黑衣清晰可见。虽然还有些脸红,不过这次林巧蝶表情没有上次那么尴尬,她走到林风面前笑了笑,又左右扭动了一下身子,两个乳房也随着轻轻颤动。她觉得上次自己勾引林风之后林风对她的感觉好像有些变化,变得更温柔了。所以她认为这招效果不错,如今又故伎重演。
  林风一呆,看着林巧蝶愣了半天。林巧蝶扭过身子背对着林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林风来捆绑自己。林风将林巧蝶慢慢地捆起,每一次拉动绳索缠绕打结,林巧蝶身体随之扭动,林风心中就一阵阵的激动和荡漾。
  “走吧”,林风说道。
  林巧蝶背负双手扭着屁股飞快地走了起来,林风望着林巧蝶丰绰的背影不禁有些心驰神荡。林巧蝶紧身衣裤紧紧裹着她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臀部,腰肢和屁股一扭二腰三晃,直把林风逗引的难以自制。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林巧蝶转过头,脸上带着微笑说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林风没有说话,眼光在林巧蝶身上游走,时不时地落在她挺起的胸口上。林巧蝶脸上发烧,却仍带着微笑看着林风,还故意挺了挺胸,好像在向林风挑战。
  不长的时间,林风脑袋里想了很多,想到后来脑袋里越来越乱,最后竟然一片空白。他干脆什么也不想,走到林巧蝶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抚摸了两下,感到手感滑润舒适,心中愈发不能自持。
  以前他也碰过林巧蝶的肩膀,但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林风没有经过男女恋爱之事,但说林风不好色那是假的,他现在脑袋里正想:“她的胸部是不是摸起来更舒服”,想着想着,手便滑到林巧蝶胸前握住了她的乳房!
  林风这一举动大大出乎林巧蝶的意料,她全身痉挛般地颤抖,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啊”。
  林巧蝶的声音更刺激了林风,他的双手握住林巧蝶的乳房不断地摩挲,呼吸急促起来。林巧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忽然一扭身子向旁边跨了一步,满脸通红地说道:“你……你个坏蛋”。她也是个未经男女之事的少女,羞涩之情自然是难以抑制,加上她还恼林风没有和自己温存便径直来摸自己,于是扭身脱离了林风的抚摸。
  林风一呆,林巧蝶以前也骂过他坏蛋,但都是娇嗔之语,眼前林巧蝶面若桃花,眼流春波,娇羞无限,他只道林巧蝶只是有些害羞,便上前搬过林巧蝶的身子继续抚摸起来。林巧蝶挣扎着,口中小声骂道:“坏蛋,你个淫贼……”,但是林风力气太大,加上林巧蝶双手被缚,她的挣扎显得柔弱无力,且林巧蝶怕好不容易勾引到林风,若是自己挣扎得太厉害让林风却步或难以捉摸,以后要勾引他可能更困难。
  足足一柱香的时间,林风都在摸林巧蝶的胸部,没干别的。林巧蝶又爱又恼,干脆向林风怀里扑去,抬头用她吐着兰香的小嘴亲吻林风。两人缠绵在一处。
  ……
  两个人赤身裸体地躺在树林里,林风搂着林巧蝶,不知道怎样来表达自己的爱,只是抚摸着林巧蝶的头发和肩膀默然不语。林巧蝶却流出眼泪,在林风怀里抽泣起来。
  “你,你怎么了,我……”,林风不知该怎么问。
  林巧蝶哭着嗔道:“你个坏蛋”,说完向林风怀里拱了拱,伸臂抱住林风。
  ……
  两人继续赶路,林巧蝶换了衣服,将绳索递给林风背过身去。林风接过绳索,捋了捋林巧蝶脑后的头发,带着无限的爱意,轻轻将她捆了起来。
  “你若是绑不紧我可要挣脱了”,林巧蝶道。
  林风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跑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不是还没有去见你的娘子吗?”,林巧蝶道。
  林风犹豫了一下,他看不到林巧蝶的表情,片刻后说道:“好吧,等会儿我给你讲讲我们的经历”
  花雪如一行三个人走的很慢,走了三个月才到达目的地,三个月来花雪如吃了不少的苦头,整天大部分时间都被绳捆索绑,脖子还上系着绳索被差役牵着。
  偶尔松绑也被先带上镣铐,然后或是绑住双腿,或者身体被绑在树上。差役忌惮花雪如的功夫,倒是不敢对她无礼。花雪如解手的时候两个差役防得最紧:将手镣戴在她的脚脖子上,时不时地牵动两下系在她脖子上的绳索。
  到达目的地后两个差役将花雪如交给当地官府交差了事,花雪如又被关进当地官府的大牢。又过了几天,花雪如被带到一个边陲小镇上,戴着沉重脚镣手镣的花雪如每天被人押去刷马桶,洗衣服。
  因为戴着手镣,行动起来不方便,经常被人踢上两脚,但是没人敢给她解开镣铐,他们都知道这女人身手非常。因为花雪如是重犯,加上当地官府知道她以前是“土匪”,身手也不错,所以官府没有象对待其他流放人员给她人身自由。
  到底是女孩子家,白天干活的时候花雪如穿着那件粗布衣裳,晚上回牢房脱掉沾满臭气的衣服,稍作擦洗,换上那件曾经被摸得发黑、现已洗干净的的青色衣衫,她始终不肯换上囚犯的衣服,倒也没人管她。
  这一天,花雪如被带回牢房,换洗过后正准备休息之际,两个狱卒走了进来,“花雪如,我们老爷要审问你”。
  “不是审问过了吗?”,花雪如刚要分辩,便被两个狱卒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花雪如不敢反抗,正准备要和两个狱卒出去,忽然感到自己乳房被一双大手攥住,使劲地揉搓起来。两个狱卒将花雪如扳倒在地,将她压在身下一阵揉捏。
  花雪如几个月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她已被开发的欲望心田好似几个月没有淋雨一般饥渴难耐。那狱卒刚揉了一会儿,花雪如便气喘吁吁,下体发湿,内心竟好似不希望两个狱卒停下一般。
  花雪如暗自羞愧,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但是不争气的下身越来越湿,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竟不自觉抬起两腿夹住狱卒身体,将狱卒身体扳了过来,她好像有点迫不及待了。
  狱卒被花雪如两腿向前扳过来,下身和花雪如的下体碰到一起,中间还隔着花雪如的脚镣。这狱卒嘿嘿笑道:“原来是个婊子,婊子好啊,婊子够味,哈哈哈哈”。
  一个狱卒解下花雪如的腰带,脱下她的裤子正准备挺进,花雪如脑海里一闪,忽然惊醒过来,“不行,不能”。她想起自己避孕药效已经过期,自己现在身陷囹圄,若是弄不到药物就有危险了。想到这里花雪如用尽全身力气踢出两脚,正中脱了裤子的那个狱卒的下身。
  那狱卒正值兴奋忘我之际,加上此前花雪如显得很配合,他在完全没有防备之际被一脚踢中,当即惨叫一声仰面躺在地上。另一个正握着花雪如乳房的狱卒惊叫道:“老大”,忙扑过去察看,只见这狱卒张着嘴巴动了两下,气绝身亡。
  第二天,官差五花大绑地捆了花雪如押到堂上审问。
  “犯妇花雪如,你杀死狱卒企图越狱,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镇官问道。
  花雪如叫道:“大人,我冤枉啊,是那狱卒企图非礼小女子,小女子情急之下不小心踢死了他,望大人明察。”
  “李全,是这么回事吗?”,镇官问道。
  那狱卒答道:“大人,她,她开始很浪,我们以为她,她不会反抗,没想到……”,这个狱卒胆小,不敢撒谎,结结巴巴地说出心里话。
  镇官瞪了那狱卒一眼,“别在这丢脸了,罚你半年的薪酬,以后不准在狱中当差。”
  “谢大人”,狱卒唯唯诺诺地应道。
  镇官想了想,说道:“花雪如,你虽然被迫自卫,但毕竟在服刑期间伤人致死,且有勾引狱卒的嫌疑,本官宣判发配你到距此百里之外的波西人为奴,来人,把她带走。”
  花雪如大喊大叫:“大人,你不能这样,我是无辜的,我没有罪……”,官差不管花雪如的喊冤和挣扎,拖着她回到牢里。花雪如再怎么叫喊也没有用处,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因为花雪如情绪激动,他们整整一天一夜没有给花雪如松绑,花雪如憋不住将小便尿在裤裆里。
  第二天,差官们押着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来到百里之外,将她送给当地的少数民族(类似原始部落的游牧民族)当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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